舞蹈比赛的当天,我遭遇了舞台事故,脊椎被砸断。
傅云深疯了般把我送进医院,意识朦胧之际,我听到他和医生的对话。
“傅总,现在进行手术还来得及,您不能为了孟蝶儿,硬生生葬送了夫人的职业生涯呀。”
“不行,蝶儿好不容易才拿到冠军,要是阿欣能站起来,比赛肯定会重新举行。”
“这个比赛关乎着蝶儿的未来,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拿到奖杯。只有阿欣残废了,蝶儿才能取代她坐上芭蕾舞首席的位置。
我心灰意冷,原来我所谓的幸福婚姻,不过是一场谎言。
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
第一名我不要了,傅云深我也不要了。
1.
“阿欣肚子里的孩子务必要趁她不知情的时候流掉,小心点别被她发现。”
医生惊呆了,“傅总,那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啊!而且夫人她受了重伤能保住孩子已是不易,你这样做不是要她的命吗?”
傅云深叹了口气,“没办法,蝶儿又怀了我的孩子,我答应过她,以后我的孩子只能从她肚子里出来。
“我之前已经掐死了我和阿欣的孩子,现在多这一个也无妨。”
“至于阿欣,我让她当着傅太太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补偿,大不了我以后雇人养着她。”
我和傅云深五岁的女儿突然插话,
“医生叔叔,不要让我妈妈的腿好起来了,本来蝶姨才是我妈妈,要不是爸爸为了安抚她这个坏女人,才不会让我送到她身边养呢。”
“她就知道抢我亲生妈妈的东西,我讨厌她!”
傅云深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止住医生想要说的话,点开了免提。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傅总,三百万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我就离开京城,绝对不会让夫人知道是您让我策划这场舞台事故的。”
我拼命地想睁开眼,身体却仿佛被死死钉在病床上,使出全部力气也只动了动手指。
没想到我刚得知自己肚子里藏着个小生命还来不及喜悦就听到了让人心碎的消息。
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渐渐隐入了枕头里。
原来,这场舞台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傅云深要为了我的亲生妹妹清理我这个阻碍她事业的障碍。
更寒心的是我养了五年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我拼命生下的孩子早就被傅云深掐死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
猛地接受这些噩耗我心痛地晕了过去,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傅云深泛红的眼睛。
傅云深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阿欣,你的伤太严重了,要马上进行手术。”
我心中发出一声悲鸣,我知道这个手术室根本不是为我治疗,而是要打掉我的孩子。
如果进了手术室,我第二个孩子也就没了。
我紧紧抓住傅云深的衣袖,乞求道,“云深,我有点怕疼,可以不做手术吗?”
傅云深,我愿意把芭蕾舞首席的位置让给孟蝶儿,我也愿意再也不跳舞,能不能不要再杀死我的孩子。
“妈妈,你怎么这么这么矫情呀,就一个小小的手术也要向爸爸撒娇。”
苗苗抱着娃娃站在傅云深身旁,阴阳怪气。
傅云深的表情沉了下来,但只一瞬,他又扬起了温暖的笑容。
他在我的头上印上个吻,“不做手术你的腿怎么会好,宝贝乖一点,不疼的。”
要是在以前,我听到傅云深这样哄我,一定会很开心。
但现在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傅云深一点一点地把我的手扯了下来,强硬地把我推进了进去。
麻药渐渐进入我的血管,可傅云深并不知道,我对麻药有抗药性。
我忍着疼痛,无比清醒地感受着子宫被扩开,冰冷的工具不断地在体内搜刮我孩子的尸体。
整场手术,我都忍着没有晕过去,我的嘴里被自己咬的满是鲜血。
傅云深没有看到我嘴里的血,自然也忽略了我脸上的死寂。
他心痛地拿毛巾擦拭我的腿,“阿欣,你的脊椎已经完全断了,手术只能把残存在你身体里的碎片取出来。”
“你可能再也跳不了芭蕾了,不过没关系,你就安心在家养病,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没说话,心中不免嘲讽,到底是想养着我,还是要让我为孟蝶儿让位置。
傅云深拒绝了护工的帮助,亲自为我擦拭起身体。如此温柔的动作,我的身体里却泛起阵阵冷意。
在得知这些一连串消息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拥有幸福的家庭。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傅云深制造出的假象。
他的深情,惯会欺骗自己,只可惜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看清傅云深的真面目。
2.
等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庞,强撑起一个笑容,“云深,你也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了,快去休息吧。”
傅云深打了个哈欠,他把被子又给我往上盖了盖,特意叮嘱,“那你半夜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我点了点头,傅云深也是累极在我旁边一会就睡着了。
我悄悄拿起了放在他手边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
傅云深从来不避讳我检查他的手机,结婚五年来我不想因为猜忌影响夫妻的感情,所以也从来没检查过。
没想到他居然设置了两个微信,其中一个微信里只有孟蝶儿一个联系人,我点开对话框。
“云深,今天医生偷偷暗示我,咱们的孩子可能是个男孩哦。”
“不管男孩女孩,他都和苗苗一样,是我们最爱的宝贝,我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我越往上看心越冷,打开他的隐藏相册,里面全是孟蝶儿抱着苗苗各个年龄段的照片。
怪不得苗苗这段时间经常被傅云深带去国外出差,原来是为了让她和孟蝶儿培养感情。
我当初还以为傅云深爱女心切,一刻都不想跟苗苗分开。
苗苗这个名字,分明是孟蝶儿的小名!傅云深可真是爱屋及乌。
看到傅云深把脸贴在孟蝶儿孕肚上的照片,我不由得想起在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要让裴云深多陪陪我,可他却总说工作忙到处出差。
原来那段时间,他都在国外照顾孟蝶儿,小到吃穿,大到医院检查生产都是他亲力亲为。
我从来没见他脸上有这么小心的表情,像是在疼惜自己易碎的宝物。
可只有我最后生产的时候,傅云深才匆匆赶来,却是要掐死我的孩子。
而我还傻傻地养着他和我亲妹妹苟且出来的女儿,为他人做嫁衣。
我的眼眶渐渐模糊,后面的内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干脆掏出手机打给远在海外的导师,托她给我在国外找了医生。
导师得知我下身瘫痪痛心不已,立马动用关系联系了世界上顶尖的医疗团队。
“孟欣,如果你当时听我的话跟我一起出国深造,现在国际上最有影响力的舞蹈家非你莫属。”
电话挂断,导师的话还在我耳边徘徊。
当初我为了傅云深和苗苗,放弃了跟随导师出国进修,选择在家附近的舞剧院当舞蹈演员,凭借自己的努力才坐上了芭蕾舞首席的位置。
可没想到,一切终究是自己错付了。
3.
第二天一大早,傅云深为我带来了早餐。
见我醒来,他赶紧舀了一碗粥端到我嘴边,“阿欣,饿了吧?我买了你最爱喝的海鲜粥。”
我苍白着脸静静地看着他,“云深,你不知道我海鲜过敏吗?”
真是可笑,结婚五年,傅云深居然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这海鲜粥分明是孟蝶儿爱喝的。
傅云深脸色微变,心虚地躲开了我的眼睛,“是吗?那可能是我记差了,你先吃包子。”
我没有拆穿他,看着他充满温情的眼睛,我忍不住艰涩开口,“云深,我的孩子呢?”
你掐死了我的孩子,把她的尸体弄到哪里了?
傅云深笑着捏了捏我的脸,“笨蛋,你忘了?今天是苗苗的生日,岳母正给她的宝贝外孙女庆生呢,一会儿收拾收拾咱们就去接她。”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多说无益。
4.
我到的时候孟母一边给孟蝶儿喂海参汤,一边拿着孟蝶儿比赛得来的奖杯和证书喜不自胜。
见我来,孟母下意识就要把汤藏起来,看到我身后的傅云深才作罢。
孟蝶儿故作大方地关心我,“妈,姐还坐着轮椅呢,这海参汤还是给她喝吧。”
孟母冷冷瞪了我一眼,尖酸开口,“你这个废物还回来干什么?跳个舞都能被吊灯砸伤,晦气玩意儿活该你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同样是学芭蕾,你看看你妹妹多争气,又给我捧了个大奖回来,我花在你身上的钱都是白费!还不如给蝶儿多买几件新衣裳!”
“以后出门啊别说你是我闺女,看见你瘫在轮椅上的腿就晦气,真是丢我孟家的脸,你爸看见你这么废物都能被你气活!”
我知道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同样是父母的亲生女儿,他们最喜欢的一直都是人美嘴甜的妹妹。
甚至孟蝶儿嫌弃傅家当时家道中落,逃了和傅云深的婚约跑到国外,他们半点责骂也没有,还让我替孟蝶儿收拾烂摊子嫁给了傅云深。
傅云深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都别说这么多了,吃饭吧。”
孟家常年靠着傅云深才得以维持富裕生活。傅云深的话一出,孟母立马止了声,招呼着佣人上菜。
饭桌上,换好公主裙的苗苗扑到孟蝶儿怀里撒娇,一口一个妈妈。
傅云深闻言紧张地解释:“阿欣,你和蝶儿是亲姐妹,长的又像,苗苗喊错了也不一定。”
我没说话,只沉默地吃着碗里的米饭。
孟蝶儿把苗苗抱在腿上,眼睛直直看向我,“真是奇怪,我好像从小就比姐姐更招小孩子喜欢呢。”
“也都怪姐姐太不喜欢说话了,连小孩子都害怕她。”
孟母暗暗翻了个白眼,“她长的就是一副苦命相,跟谁欠她似的。”
苗苗这才把目光移向我,她跑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丑女人,谁让你来的!”
我坐在轮椅上,没有防备就被一把就推在了地上。
“苗苗,你怎么能对妈妈这样,快道歉!”傅云深赶紧把我扶了起来,对着苗苗怒吼。
“我不要,她才不是我妈妈,我讨厌她!”苗苗被傅云深吼了一声委屈地大哭起来。
我寒心地看着苗苗,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这五年我一直全心全意地对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我。
苗苗曾经说要让我最贴心的小棉袄的情景渐渐与面前眼里满是怨恨的小人儿重合。
孟母和孟蝶儿赶紧去哄。孟蝶儿不满地嗔怒,“姐夫,苗苗好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凶啊。”
孟母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哭喊道:“我们苗苗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瘫痪妈,说不定老了之后还要靠她养呢,以后可怎么办呀?”
孟蝶儿阴阳怪气说道:“妈,您怎么能这样说姐姐呢,姐姐腿虽然成了残废,但还有姐夫宠着她呢。”
我听此手抖了一下,筷子掉到了地上。
俯身去捡时,却看见孟蝶儿白嫩的腿正缠在傅云深的大腿上,上下摩挲。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斜对面的孟蝶儿向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笑容。
而旁边平时会为我辩解的傅云深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孟蝶儿,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颤抖着身体,借口不舒服去了房间休息。
我把学生时期傅云深送我的所有东西全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东西都是他送孟蝶儿礼物时随手给我的,孟蝶儿房间里有着一大堆,早就赏给了家里的佣人,只有我还当做宝贝一样珍藏。
没有人知道,我很早就喜欢傅云深了,得知我要替孟蝶儿嫁给傅云深时,我甚至高兴地整晚都没睡着。
可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我的妹妹孟蝶儿,我把真心付出了五年,没想到还是没有捂热他。
5.
手机里发来了一条消息,是孟蝶儿。
“想知道我跟云深在干什么就来我房间。”
我抓紧手机,推着轮椅出了门。
虽然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当亲眼看到这副场景时,我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
“姐夫,人家刚才在餐桌下勾的你爽不爽呀?”孟蝶儿跨坐在傅云深的身上,面色红晕。
傅云深抱着孟蝶儿的腰,隐忍说道:“蝶儿,别闹了。你现在怀着孕,不能乱来。”
“姐夫,反正苗苗已经睡着了,而且我姐姐那个样子满足不了你吧,你看她的腿,真是倒胃口。”
孟蝶儿贴着傅云深的耳朵,诱惑道,“我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哦。”
“蝶儿,我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傅云深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撕掉了孟蝶儿的上衣。
我的指甲陷入了门框里,血流如注。
我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去了厕所,抱着马桶把中午的饭吐了干净。
我满嘴苦涩,脸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
傅云深,你分明就知道我的房间就在孟蝶儿的隔壁,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抱着马桶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腥臭液体突然迎头而下。
“姐姐,我的姨妈血好喝吗?”孟蝶儿抱着胸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看见姨妈血立马反应了过来,“孟蝶儿,你根本就没怀孕!”
孟蝶儿露出甜腻的笑容,“对呀,我就是没有怀孕。你现在就可以找云深告状,你猜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刚刚躲在我房间门口偷看的怎么样,看见他在我身上不能自己的模样了吧。”
“我就说了句想拿舞蹈比赛第一名,他就在你表演时砸断了你的脊椎。”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苗苗其实是我和云深的女儿,他为了让我们的宝贝女儿继承家产,居然掐死了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掐死她之前她还在对云深笑呢,你生的孩子果然跟你一样恶心。”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手高高扬起,“孟蝶儿,我要杀了你!”
孟蝶儿紧紧遏制住我的手,挑衅道:“伤心呀?那你就跟着那个孩子一起去死不就好了?我要是你啊,早都从楼上跳下去了,一个残废还霸占着云深妻子的位置干什么?”
我想甩开孟蝶儿的手,没想到她却比我更快。孟蝶儿在自己脸上猛扇了两巴掌,随后身体不稳便要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我下意识要去拉她,却被傅云深踹翻在地。
孟蝶儿躲在傅云深的怀里,泫然欲泣,“姐夫,我刚刚不过是拿了颜料想跟姐姐玩恶作剧,没想到她居然……”
“我不怪姐姐的,我知道她是伤心自己站不起来,而我却拿到了冠军。”
傅云深心疼地看着孟蝶儿脸上的红印,“孟欣,你怎么能对你妹妹下狠手!”
我的无力辩驳,在傅云深眼里却成了默认。
孟母带着苗苗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立马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就说你是个祸害,现在还想害你妹妹,你给我滚出孟家,我以后没有你这个女儿!”
苗苗看到孟蝶儿脸上的伤,她的脸上满是愤怒。
接着她做出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苗苗她居然也甩了我两巴掌。力气不重,却足足打到了我心里。
“坏女人!谁让你欺负我妈妈的!”
一时间,空气瞬间凝结。
我呆呆地看着苗苗,哑着声音,“苗苗,我养了你五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这五年里你的吃穿住行哪一样我亏待过你?就连你身上这件公主裙都是我熬夜赶制出来的!苗苗,你有当过我是你母亲吗?”
“哇……爸爸,她欺负我……”
苗苗手足无措地举着手,突然瘪着嘴大哭起来,傅云深把苗苗护到身后,沉着脸看着我,
“孟欣,孩子有什么错,她不就打了你两巴掌,更何况你把蝶儿的脸打成这样,还想把她推下去!”
孟蝶儿眼里藏着一抹得意,这样一看,他们几个倒是像一家人。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突然嘲讽地笑出了声。
母亲,丈夫,孩子,这里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
傅云深突然抓住我想要爬上轮椅的手,“我让你走了吗?快给蝶儿道歉!”
我静静地看了傅云深很久,最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跪伏在孟蝶儿面前,“孟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扇你,更不该把你从楼上推下去,请你原谅我。”
孟蝶儿惊讶地捂住嘴,假惺惺道:“姐姐,我们是一家人,虽然你打了我,但我怎么会怪你呢?”
孟母嫌恶地撇了我一眼,“蝶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不用理会她。”
傅云深看到我跪在孟蝶儿面前,瞳孔一缩,就要把我扶起来。
我挣开他的手,惨笑地看着傅云深,“可以让我走了吗?”
傅云深没说话,我没管他自顾自下了楼。
傅云深看着我落寞的背影,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
孟蝶儿突然扶着头倒在了傅云深怀里,“姐夫,我的头好晕,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孟母听此着急不已,“哎呦,别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云深你赶紧带着蝶儿去看看吧。”
傅云深神色立马焦急了起来,“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说罢就一把抱起了孟蝶儿,略过我着急走过。
我看到缩在傅云深怀里的孟蝶儿朝我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可奇怪的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6.
我离开孟家后就买了后天的飞机。
当天晚上傅云深给我打了电话,“阿欣,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已经教育过苗苗了,你妈当时说的也是气话。”
“蝶儿是你的妹妹,我当时让你道歉也是害怕你背上不好的名声。”
我淡淡开口,“没事的,我理解你。”
傅云深像是松了口气,他笑着开口,“我就知道咱们阿欣最善良了,后天比赛的主办方特地给蝶儿办了庆祝会,她说了想让你也参加,咱们是一家人,别辜负她的好意。”
比起道歉,最后这段才像傅云深打电话给我的目的。
把孟蝶儿的话当作圣旨一样,可见傅云深真是把她放心尖上宠着。
既然如此,我也愿意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之后的几天,我除了回家收拾行李,剩下的时间都住在酒店里。
7.
庆祝会那天,孟蝶儿挽着傅云深的臂膀入场时,我已经坐上了去往m国的飞机。
孟蝶儿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想。
底下的傅云深却无心关注台上孟蝶儿。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他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安。
阿欣向来守时,只要是和他有关的活动,从来都不会迟到。
他打电话给助理,“接到夫人了吗?宴会都开始了。”
“傅总,夫人她失踪了!我在您的家里只找到一个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