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粗暴地扯开我的束胸。
“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身上的铁链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生下孩子的我承受不住,鲜血不断往外涌出。
我绝望地看向窗外,窗外的春光遮不住这一室血腥的旖旎。
柳絮飞入我的眼中,曾经在这样一个春日,我爱上了司徒南。
不顾人妖殊途的祖训,一心一意和他厮守终生。
可他立下的海誓山盟,对我的爱意关怀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将我的族人送上断头台。
狐妖早已被屠戮殆尽。
我忍受五年的凌辱折磨,只为了找一个机会逃走,带走被镇压的族人魂魄。
我的身下一次又一次被司徒南撕开,新鲜的血液覆盖在身下父母的皮毛上。
我和父母的血,族人的血终将融合在一起。
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希冀。
你们在奈何桥上等着我,我会带你们的魂魄回家,然后去地府与你们团聚。
这一晚,束妖锁链鲜血淋漓,疼痛让我晕厥过去。
司徒南趁我昏迷的时候,替我解开锁链,亲手上了药。
他不知道狐狸在梦中也会有知觉。
我似乎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呓语: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好心收留了一个受伤的乞丐。”
“可等这个人伤养好后的那个晚上,他就兽性大发,滥杀无辜。”
“妹妹倒在血泊中,她的心脏被挖走了。”
司徒南哭出了声:“我的妹妹才四岁,司徒家,六十四口人身首异处。”
“是师父在一片血海里救了我!血海深仇,我如何能不恨呢?”
他的手冰得像雪一样,颤抖着抚摸着我身上一寸寸的伤口:
“暮雪,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总让我狠不下心?”
在我睁开双眼的刹那,他改变了神色。
我猩红着双眼道:“你既然恨我,可不可以放过我,让我离开?”
我跟司徒南不一样。
他恨不得剖开我的心,吃了我。
而我只想为自己赎罪。
如果不是我,我的族人不会惨死,连灵魂都回不了故乡。
他眸光一冷,用力掐进我的伤口,嘲讽道:“楚暮雪,你终生是我司徒家的人,你能到哪里去?”
“还想出去为祸人间吗?”
说完这句话,他拂袖离去。
他的袖间飘来阵阵花香,我这才看到房间的角落摆着一束盛开的风铃花。
风吹过,风铃花簌簌作响。
这曾是我最爱的花。
悲凉到极致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可笑的暖意,原来司徒南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的初遇。
司徒南的几个徒弟进来替我解开了锁链。
他们脸上满是不耐烦,弄得铁链叮当响,“不知道,师父对这个妖孽这么好干什么?每天好吃好喝得供着,每一年居然还有一天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她是师娘,我们说话要注意一点。”
“她也配?师父娶这个狐妖是故意羞辱她,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可师娘又没有杀过人,前几天师娘还诞下了师父的孩子,可惜刚出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