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砚卿料想错了。
当晚狐狸玄昭把毛茸茸的大尾巴塞到我手里撒娇时,手感过于良好,我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上方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声。
玄昭把脑袋埋进我的脖颈,哼哼唧唧地道:
“姐姐,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会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弄痛你。”
他确实很温柔。
但是之后三日的狼人谢凛苍就不会了。
之前只是听说过狼族的腰腹力量强劲,真体会起来却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谢凛苍不怎么说话,只是在我让他轻点时,俯身到我耳边,似威逼似利诱道:
“选我吧,殿下,不答应我是不会停的。”
嘶,哪有这样的。
自从上次我冷脸走开后,鹿砚卿仿佛要故意惩罚我似的,故意躲起来不见我。
最后一个试婚的兽人本该是他的。
但他却以要照顾生病的“妹妹”白绾柔为由,让我自己待上三天。
只让人送来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和一句话。
“公主应该不会无理取闹到,让我抛下生病的人去陪你吧。”
“你要是实在长夜漫漫,饥渴难耐,送你一件衣服,方便你睹物思人。”
我仿佛能听到他得意又嘲弄的语气。
我让下人直接将衣服扔掉。
原本我也打算和他直接说清楚,他不来,倒是省去了这一步。
......
三日后,父皇拿着四人的名单,问我意见。
笔尖在鹿砚卿的名字上划过,画上醒目的一道。
父皇皱起眉,怒其不争地道:
“何必为了一个兽人如此卑微,这些年你为了他,委曲求全了多少次,还不准朕动他。”
“听说这次试婚他都没去,你还巴巴地上赶着,朕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顿感冤枉,连忙解释道:
“父皇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除了鹿砚卿,其他三人我都要了。”
为了谁做我的驸马,他们三人险些打起来。
最后勉强达成短暂协议,只要我愿意,可以同时让他们三个都入府。
父皇眼前一亮:“当真,你不再执迷那个鹿砚卿了?”
我笑了笑:“他又不喜欢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如今这个结果,他知道后想必会很高兴。”
离开皇宫后,我感到难得的轻松。
我摒退下人,准备一个人走一走。
路过一家酒楼时,居然从打开的窗户中又看到了鹿砚卿。
对面坐着前些天与他打赌的朋友,白绾柔倚坐在他旁边,笑着为他擦掉唇边的酒渍。
而鹿砚卿微微低头,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温柔。
好一副恩爱缠绵的画面。
我收回目光正要离开,鹿砚卿对面的朋友发现了我,像是看见了什么趣事。
他们一堆人从酒楼上下来,戏谑道:
“公主,没想到你为了追砚卿兄,都追到这里来了,以前只听说人族最重视廉耻,现在看来实非不然啊。”
又是一阵哄笑声。
身旁没有侍卫,我多看了他两眼,记住了这张脸。
以往恩情未还完时,有鹿砚卿保着他们,我能忍便忍了。
他们应该已经忘了,对公主这般轻佻态度,是要论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