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民政局，小腹的疼痛比刚才更剧烈。
那一脚不是偶然，索菲亚故意的。
医院的诊室里，“苏小姐，您曾经有过流产史，再加上刚才的外力撞击，胎儿情况不太乐观。”
医生的声音在耳边模糊不清。
“需要静养观察，但风险很高。”
我盯着检查单上鲜红的数据，“我想终止妊娠。”
护士惊讶地看着我。
“医生，安排手术吧。”
手术室的灯亮起又熄灭。
我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掏空一般。
手机震动起来。
“到医院来，现在。”陆知渊命令的语气熟悉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
“索菲亚出了意外，需要输血，你的血型匹配。”
“我不能去。”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苏念念，你敢说不？”
“我刚做完检查，不适合——”
“索菲亚肚子里的是我的继承人！你呢？一个只会下蛋的母鸡都比你强！”
其实五年前的那个秋天我们有过孩子的。
当时刚得知怀孕的喜悦还挂在脸上，陆知渊却皱着眉。
“索菲亚刚来国内，水土不服，你去照顾她。”
“可是我有重要项目，而且我怀孕了。”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所以呢？你不会以为一个孩子比我的救命恩人重要吧？”
当时陆知渊在国外遇到车祸，是索菲亚帮他叫的救护车。
所以她成了他的恩人，又成了他的恋人。
我推掉所有工作，连续一周在索菲亚公寓照顾她。
她故意挑剔我煮的每一碗汤，要我跑上跑下。
“哎呀，这个太咸了，重做。”
“这个毯子好粗糙，换一个。”
连续七天的辛劳，我在索菲亚浴室昏倒。
醒来时，小腹一片冰冷。
陆知渊坐在病床边，玩着手机，头也不抬。
“孩子没了。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
他敷衍道，随即接起电话，“我马上过去接你，索菲亚。”
我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眼泪无声滑落。
“你必须来，否则那五千万离婚补偿，你别想拿到一分。”他的威胁拉回我的思绪。
“我会让你净身出户，明白吗？”
电话那头，我听见他温柔地说：“别怕，索菲亚宝贝，马上就有血了，我保证，念念她不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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