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被生生切断,我几乎昏死了过去。
周琳却在濒死的那刻抓起宫喻手里的酒杯,将酒倒在我的断指上。
酒精的刺激从断指处传来,疼的我额头青筋暴起。
可一群男人压制着我,让我连跪下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理智与疼痛交杂在一起,我颤抖着终于弯下了腰,对着宫喻祈求。
但没有换来他的心软,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像条狗般跪在周琳面前的我:
“你不该为难小琳。”
恍惚中我突然记得他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为难你。”
在绝对的疼痛面前,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不想再痛了。
身上的力气松了一些,我识相的扑倒在地上,跪在周琳面前砰砰磕头。
什么面子,自尊都不如活着重要。
我不知道嗑了多少个,只知道额头又流出了血,眼前一片模糊。
明晃晃的灯光下,汗水与血水交织,我看不清眼前是谁只是一味的磕头。
我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凝聚成了宫喻冷漠无情的脸。
在我快要扛不住的最后一秒,周琳终于看腻了,大发慈悲的叫停。
她将带血的戒指套在自己手上,细细欣赏了一番。
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恨恨的将戒指脱下来砸在我头上:
“我周琳才不要别人的破烂!真的是脏死了。”
刚刚从我断指上被摘下来的戒指,就这么轻飘飘的被丢弃了。
我的痛苦就好像是供她取悦的玩笑。
戒指骨碌碌的滚到了宫喻脚下,他盯着看了一眼遂又抬脚踩在了上面。
昨晚还解过我内衣扣的手,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进来的新戒指套在周琳的手指上。
“解气了没有,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爱吃醋。”
我苦笑着闭上眼,原来我拼死守住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垃圾。
痛吗?
我早就分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了。
周琳被哄高兴了,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拉着宫喻的袖子撒娇:
“阿喻,我爸前几天说有一个合作商很难搞,你不是说姜小姐床上功夫厉害。”
“谈业务没有她拿不下的吗?你帮帮我爸爸好不好?”
我的心瑟缩成了一团,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扒着宫喻的裤脚哀求:
“宫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
这个合作商是实打实的变态,生意做的大但人玩的更大。
背后关系硬,出过事但从来没进去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打过交道但从未合作过。
宫喻掰开我握住裤脚的手,摸了摸 我的头轻哄着:
“姜姜这么厉害,可以应对,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反正你所有的成绩都是靠身体得来的,那就最后再为公司做点奉献。”
语气温柔的能滴水,话的内容却把我骨头缝都冻住了。
我绝望的跌坐在地,再没有哀求的心思。
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抵不过对方随口一句,已经没有什么恳求的必要了。
失望到极致却低低的笑出声:
“宫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宫喻,我会让你后悔付出代价的!
没有人听见我说的话,我仍然被送进了合作商的房间。
在这场审判中,我成了唯一的被告,罪名是爱上宫喻。
门窗全被锁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但忘了这么一番折腾,连抄起花瓶的力气都没有。
我死死的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却一阵阵的发晕。
男人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突然传来的绞痛让我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感觉腿间流出一股暖流。
男人如野兽 般扑在我身上,撕烂了我单薄的衣服。
我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心里默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爱上宫喻。
却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看见有人踹开了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