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姐姐……”
我抱紧她，她身下却都是血。
掀开她的衣服，却看到她大腿缠满纱布。
而纱布底下，只剩一坨坏肉。
我才发现她的嘴角已无半分血色，想起昨天她递给我的肉包子。
我疯了般抱着她往外冲，木门却不知何时被紧紧锁上。
可我没了法力，只能化作狐形拼命地刨门。
直到指肉全烂了，才把门刨破。
天还未亮，我抱着小亭儿焦急地撞响苏净尘的门。
他惺忪地打开门，眉梢染上怒意。
“公主还未睡醒……”
我不待他说完，跪在地上，将抄好的血经铺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经书我抄好了，苏净尘，求你救救小亭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苏净尘蹙眉，但看到我血肉模糊的之指尖和怀中虚弱的小丫头，还是叹了口气：
“我看看。”
可他刚伸出手，一双玉手便握住他的手腕。
沈若若穿着他的僧袍：
“净尘，佛家弟子不能干涉因果，这里交给我便好。“
“村民们快来了，你先去准备接风宴吧。”
我眼巴巴望着苏净尘，他沉默半晌，还是选择绕开了我们。
“娘亲，地上冷，快起来。”
沈若若朝我伸出一只手，我看着她体内闪烁的舍利子，还是选择握住她伸来的手。
“公主，求求你……”
可我在摸到她手腕的瞬间，却愣住了。
“你……没有脉搏。”
只有妖才没有脉搏。
沈若若笑意渐浓，缓缓长出来的尖指甲刺穿我的手腕。
“是啊，我是妖。”
我依旧跪在地上，无论她是人是妖，只要能救小亭儿便好。
可她下一句却让我彻底绝望。
“娘，你说这小丫头为什么这么蠢，我说你快死了，她居然真的把自己的肉割给你吃了。”
“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
面对我的质问，沈若若突然收住了笑，眼神浮上恶寒：
“因为你活的太容易了。”
“青芜，你是高贵的狐妖，怎么会记得我这只小小的老鼠精呢，你想成仙，在天上有师傅帮你，下界还有佛子帮你！”
“那个苏净尘嘴上说不爱你，却赌上命给你取舍利子，沈若若早死了，他却连我是个冒牌货都看不出！”
“要不是他被情爱迷了眼，我哪有机会偷来舍利子。”
“只要你活着，就会成为我成仙的阻碍！”
她长指甲抵住我心口，“你死，换她活。”
“姐姐，不要答应她……”
小亭儿虚弱地开口，下一秒却被沈若若死死踩住胸口。
看着她猛然吐出的鲜血，我发了狂，伸出獠牙扑向沈若若。
可尖牙还没碰到她的脖子，一股佛力却将我猛地撞开。
“若若！”
苏净尘抱住沈若若，用佛珠锁住我的脖子。
这佛珠是他的法宝，被碰到的妖不死也要褪层皮。
他恶狠狠地看我被灼烧的呲牙咧嘴。
“青芜，你这怪物妖性难移，当初就该让强盗直接杀了你！”
可目光落在沈若若身上时，他竟心疼的留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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