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可把许清微吓坏了,她立刻走到我面前求情:
“姐姐,是我不好,但孩子是无辜的呀,我跟贺总只有一次,你知道的,贺总太厉害了,我才怀上的……”
许清禾也立刻帮腔:
“温姐姐,我们绝对不和你争贺总,可是他这么大的家业总归需要人继承呀,你的肚子总没动静,我们只是代劳而已。”
“闭嘴!轮得到你们说话吗!”
贺凌霄将我拉近:“行了,你现在需要休息,我答应你,这次你身体调养好了,我们不避孕了,我给你个孩子总行了吧!”
他的大发慈悲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趁护士路过将推车推到他身上,转身跑下楼。
贺凌霄很快追了出来。
我拼命狂奔不要命似的穿过马路,连手机都被飞驰而过的卡车碾碎了。
正愁打不到车,路边一辆黑色豪车摇下车窗。
我的隐藏款盲盒贺辞摘下墨镜轻笑:“下任老公来得可还算及时?”
惊魂未定,再加上担心母亲,我在车里大口喘息。
贺辞是贺凌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贺凌霄最恨的人。
可我却没想到当天的生日宴他也在场。
我没心思深究,任由他载着我满城漫无目的地寻找我妈。
找了整整一夜,最后却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
我妈出车祸当场去世。
跌跌撞撞闯进认尸房,我看见妈妈身上沾满了奶油蛋糕。
据目击者描述,她提着蛋糕嘴里一直念叨着今天是女儿的生日,直到最后还紧紧把蛋糕护在怀里。
我抱着她的尸体哭到晕过去。
她老年痴呆许多年了,可却还记得我的生日。
比起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每年在生日上羞辱我的贺凌霄,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我生日那天妈妈永远离开了我。
我备受打击完全失去理智。
妈妈的身后事都由贺辞一手操办。
第二天我抱着骨灰盒泪如雨下,才刚走出几步,人就直接晕倒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睡在了贺辞家里,枕边还放着一台新手机。
贺辞给我发来信息说自己有事要晚点回来。
同时告诉我,不管盲盒的事是真是假,他很庆幸老天替我选择了他。
我没心情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当初做盲盒不过是为了气贺凌霄。
眼下,我要回家把东西搬走,最重要的是我和妈妈唯一的合照还在贺凌霄家里。
彻夜未归,贺凌霄几乎把家拆了。
我刚进门,就发现客厅里到处都是他摔碎的水杯和花瓶。
所有女佣都战战兢兢站在一侧,身着各色诱人服饰等候他的差遣或发泄。
我径直走向卧室,小心翼翼将合照和骨灰放在一起。
贺凌霄对我的无视极为不满。
“温乔你什么意思?彻夜不归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累了,见到桌上的离婚协议还没有签字,拿出笔推到他面前:
“赶紧签了吧,我赶时间。”
贺凌霄气疯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个家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