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赶紧藏到一边，又忍不住偷偷跟上去。
躲在客厅的窗户后面。
穆之远迎上去接过杨珍珍手里的东西。
“珍珍，心情好点了吗？我最见不得你哭了。”
我瞬间紧张得快要窒息。
杨珍珍却眼珠子一转，笑着接过话。
“我好多了。”
我松了口气，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圆谎？
还不等我细想，杨珍珍的指尖妖媚地在穆之远身上跳跃，一把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之远哥哥好好爱我，我就不哭了呢。”
“哥哥，你是喜欢跟我，还是喜欢跟阮夏？”
穆之远的呼吸逐渐变粗。
“好珍珍，别套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真正要过她一次，还是婚礼后实在被逼无奈，其他时候都是找人代劳的！”
两人窗帘都不拉，衣服扔了一地。
杨珍珍紧紧抱着他，眼神迷离，身体晃动。
我终于知道自己欢愉时该是什么模样。
却是通过别人的脸。
我死死捂住嘴，自虐般地看着他们欢愉。
事后，杨珍珍捡起睡袍轻轻披在身上，缓缓走向阳台。
妩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阮夏，好看吗？”
我吓得跌坐在地，她才像真正的女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蹲这么久，累了吧？进来坐会吧。”
“放心，之远洗澡慢着呢。”
我神使鬼差地跟她进去，一把抓住她。
“你知道我这次没有昏过去，你故意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咽着哀求：
“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被骗下去……”
杨珍珍慢条斯理地拨开我的手，眼神逐渐阴狠。
“你想得倒是挺美，凭什么让你过得这么舒服？”
“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乘虚而入抢走了我的之远！你知道吗，只要你醒着，我就只能当那个见不得光的人！阮夏，你偷走了我的人生，这都是你欠我的！”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自己脖颈上划了一道，又趁我不注意把刀塞进我手里。
然后捂着脖子扑进刚打开浴室门的穆之远怀里。
“之远哥哥，救我！”
穆之远看看我，又看看杨珍珍，瞬间反应过来，我提前醒过来了。
他一把将杨珍珍护在身后。
“夏夏，你先把刀放下，我都可以跟你解释！”
“这是我一个朋友，她车祸毁容了，找我做修复，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我们朝夕相处，我对你的五官太熟悉了，下意识就按照你的脸修复了。”
“但是你放心，你看，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
穆之远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他发现，我的泪已经铺了满脸。
他眼里的心虚快要藏不住，慢慢伸手朝我走来，却被杨欣欣拉住衣角。
“之远哥哥，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脸，她就要杀了我吗？”
她露出伤口，眼泪比我流得更凶。
“这是脖子，是大动脉！要不是我躲得及时，她下手再重一点，我就要死了！这是杀人未遂！！这样你还要偏心她吗？！”
“你说我补偿我，报答我，就是这样吗？”
穆之远顿住脚步，仅仅犹豫了几秒，就重新回到了杨珍珍身边。
他朝我正色道：
“夏夏，一码事归一码事，整容的事情我会跟你好好解释，你应该先来问我，而不是直接动手！”
“你要是失手杀了人，你让我怎么包庇你！”
“给珍珍道个歉，我不会让她报警的。”
我笑了。
泪水从嘴角流入嘴里，眼泪好苦，好涩。
抹了把泪，发狠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让她报警啊！看这把刀上，是不是只有我的指纹！”
杨珍珍眼里露出一丝慌张，她赶忙抓住穆之远的胳膊。
“之远哥哥，你看她根本没有悔意，下次万一我运气不好你不在场，我一定会被她千刀万剐的！”
“我知道你不舍得阮夏姐姐坐牢，只要她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不追究了。”
穆之远像是真的担心我一样，瞬间答应：“好，你说，我都替夏夏答应你。”
杨珍珍细细看着我的脸，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你之前不是说我的鼻峰整容之后还是比夏夏姐短了一毫米，把她的鼻骨整个换给我，我就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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