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昱【徐小姐，秦睿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那我的孩子呢？
我又给程昱转了钱，请求他帮我查当天发生的事。
【对了，帮我起草离婚协议吧。】
发完消息，我抱着滚烫的小睿下楼。
车库被锁了，我赤脚冲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睡裙。
“少夫人！”门卫老张惊呼着撑伞追来。
“开门！”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要去医院！”
老张犹豫地看了眼我怀里的小睿，突然转身打开侧门：“我去叫出租车，您在这等——”
“不必。”
我冲进雨幕，怀里的孩子烫得像块火炭。
“孩子惊厥先兆！马上准备输液！”护士从我怀里接过小睿。
消毒水味充斥的走廊里，我像个水鬼般瘫坐在长椅上。
头发黏在脸上，睡裙下摆滴着水，护士递来干毛巾时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堂堂秦家少奶奶，怎么狼狈至此？
“徐静雅？”
转角处，秦州扶着沐青青走来，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正娇气地揉着后腰。
“秦州哥……”沐青青夸张地捂住嘴，“姐姐怎么这副样子？”
秦州的眼神像在看路边的垃圾，他的目光扫过我沾满泥水的衣服，最后落在我身后的病房门牌上。
“又装可怜？”他冷笑，“这次打算讹多少钱？”
我扶着墙站起来，“小睿高烧40度，刚刚差点惊厥。”
“所以？”秦州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还体贴地扶着沐青青的腰，“要我夸你是称职的母亲？”
沐青青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往秦州身上靠：“秦州，我肚子有点疼……”
“你满意了？”秦州猛地朝我逼近，“半夜三更闹到医院，还吓到青青。”
护士站的灯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当初就该让你和那个野种一起滚出秦家。”
走廊的白炽灯突然变得刺眼，我耳边嗡嗡作响。
“秦州。”我听见自己说，“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像按下暂停键，秦州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慢慢擦掉流到下巴的雨水，或者可能是眼泪，“我要离婚。”
沐青青的眼睛亮得惊人，她假装担忧地拽秦州袖子：“姐姐是不是受刺激了……”
“青青，你先去检查。”秦州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沐青青不情不愿地离开，他一把将我拽进消防通道。
黑暗中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你以为离婚这么简单？”他把我按在墙上，膝盖顶进我两腿之间，“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坐腻了？”
我抬头看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左眼角有一颗很小的痣，以前觉得性感。
“这一年里……”我声音发抖，“你当着全公司面说小睿是野种，当着所有亲戚面让我给沐青青端茶倒水，现在还要我给她孩子当奶妈……”
秦州表情一瞬间愣住。
“其实小睿也不是我的孩子。”我继续说，突然感到一种残忍的快意，“但无所谓了，秦州，我不要你了。”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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