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斯年盯着我,冷笑一声:
“只要你现在道歉,我就接你回家,明天就让律所发律师函。”
照片已经传出去,我成了千夫所指的“荡妇”,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低头,他不会放过我。
我打开手机,忍着痛,将学区房的过户合同发给了他,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喻斯年,爸妈留给我的学区房我让给你们,只要你肯放我一马。”
一个让字又让叶婉红了眼眶。
喻斯年重新将我推进了垃圾堆。
“那房子本来就该是嫂子的!我和你又没有孩子,你矫情个什么劲!”
他搂着叶婉离开,连头都没回。
我倒在污水里,雨水砸在脸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护士站在门口小声议论。
“听说她的病情恶化了,真是活该,像她这种女的死了才好。”
“就算在网上发了律师函又怎么样,看她那副样子肯定私下也不检点!”
见我睁开眼,她们没有半分心虚,走过来冷声道:
“陈女士,你老公说他半个小时后会来接你,让你不要乱跑。”
“他还对医生说,有事等他回来再说,连医生的话都没听完就走了。”
“你说,他知道你就快死了吗?”
护士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嘲讽。
我张口,却说不出话。
说好的半小时,喻斯年却始终没有回来。
手机响了一下。
我点开,是叶婉发的朋友圈:
【感谢斯年一直陪着我办手续,小宝终于能上学了。】
配图是一张红艳艳的房产证。
直到晚上,喻斯年才终于想起了我。
“今天嫂子高兴,我设了宴庆祝,她非要我接你过去。”
“去了之后你不准再给她难堪,必须笑着恭喜她。”
不等我反应,他直接把我带去了餐厅。
餐厅里人满为患,我一踏进去,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机。
我顿时背脊僵硬,连脚步都在发抖。
喻小宝突然扑过来,猛地掀起了我的衣服,差点当众扯掉我的内衣。
我尖叫一声,他却被吓得哭了。
喻斯年立刻将他抱起,转头对我怒喝:
“陈安月,小孩子玩玩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
叶婉也匆匆跑过来:
“弟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生气了,来,喝一杯压压惊。”
她递来一杯酒。
我胃病多年,早已滴酒不沾。
见我迟迟未接,叶婉红了眼。
喻斯年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灌了下去。
“嫂子给你倒酒,是你的荣幸,你还不快喝!”
我被辛辣的酒呛得直咳嗽。
紧接着,就感觉浑身发热,声音也软了下去。
“弟妹,你脸怎么这么红呀?”叶婉笑着问,“才一杯酒就不行啦?”
我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模糊。
而喻斯年,一言不发,目光冷淡,就像早知道会这样。
不对劲。
我开始害怕起来,想从包里找出我的药。
喻斯年的一群兄弟们围了过来,我伸手想要推开他们却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