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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业火炙烤，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迟夙夜衣衫凌乱，眼神透着纵欲后的倦怠。

“想出答案了吗？“

我吓得浑身发抖，眼神却是坚定的：

“我不知道。”

男人笑了，变出一条长鞭在空中挥舞，下一秒径直抽在我的身上。

倒刺嵌入肉里，每抽动一下，都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我呕出一口血，鲜血瞬间被火焰烧干。

“我不知道。“

我不能说，一旦说出仙魔两族必定再起争端，为了两族和平，我不能说。

迟夙夜无动于衷，将长鞭随手一扔，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既然你的骨头硬，那尝尝这个。”

他笑着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不要！这是什么！“

我哭着挣扎，瓶子里是同族的气息，甚至，是我弟弟的气息。

绝望扑面而来，那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所流过之处炙热无比，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内脏。

“这是你弟弟的味道，熟悉吗？我把他炼成了疗愈的神药，你可以好好养伤了。“迟夙夜冷笑，”接下来还有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一定很心疼自己的女儿。“

“即便如此，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死死咬着牙，心痛如绞，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

“迟夙夜，我不知道。“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全是血泪。

可下一秒，泪滴砸在我都额头，仿佛是久别重逢的亲吻。

我不可思议的仰起头，看向他。

他哭了，魔尊居然哭了？

被剜去妖丹后，记忆也在逐渐消失，我几乎忘了，我曾是他最宠爱的凤凰妖姬。

我们相遇于魔界的一处花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

他一袭黑色锦袍，剑眉斜飞入鬓，笑起来尽是不羁。

“哪里来的小凤凰？闯了我的花海。“

微风拂过，凤凰心动。

我举全族之力登上魔尊之位，他还我尊主之位，护我纵情恣意。

可一切都变了，祸起仙魔之战。

迟夙夜妹妹迟锦瑟失踪，而仙尊于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拥进怀里，迟夙夜目眦欲裂，叛徒之名板上钉钉。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

可午夜梦回时，仙尊那哀求的话始终在耳边萦绕：

“曦月，拜托你了。“

所以我不能，我不能动心，不能放纵。

无数次真相就在嘴边，可我将它吞了下去。

我必须等待，等待能说出真相的那一天到了。

可是不用了，我已经看不到那一天，解脱是件好事。

迟夙夜拂去眼角的泪，不再看我，转身离去。

我蜷缩在业火之中，满心悲戚，哭得喘不过气来。

可下一秒，石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推开，几个下人走了进来。

“瞧瞧，这不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凤凰妖姬嘛，魔尊犒劳下人的时候我不在，几天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啊~“

“还在业火里啊，怪可怜的。”

他们步步紧逼，笑声回荡在处刑室。

失去法力，我只剩最原始的本能，曾经骄傲的凤凰妖姬，此刻只能跪在他们的面前哀求：

“我刚受完刑，身上都是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们将我拽出火焰，七手八脚把我压在身下，不管我怎么哭喊哀求，他们充耳不闻。

“听说凤凰肉吃了能增加百年修为，今天可得尝尝鲜。”

“是啊，先好好玩玩这凤凰妖姬，再把她的肉割下来慢慢享用，说不定还能借此突破境界呢。”

满是污垢的手，在我脸上肆意摩挲。

恐惧铺面而来，我大哭，我求饶，可他们还是没放过我。

尖牙刺骨，活生生咬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这就是凤凰肉吗？真鲜啊！”他们唇齿带血，满脸癫狂。

喉间涌上的腥甜堵住呼吸，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仿佛看见有人踢开了门，伏在我身上的男人们鲜血直流……

迷迷糊糊间，有人吻上我的额头，我听见迟夙夜的低喃：

“曦月，对不起，对不起……”

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