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纱布层层解开,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看见光明。
手机震动,也是我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感到恶心。
“舒言,你立刻来澳门,江浸月出事了,急需用钱,家里的钱都取出来。”他的声音沙哑。
我沉默不语,没告诉他我能看见了。
“喂?听见没有?”他语气愈发不耐烦。
“江浸月的事与我何干?”我冷冷开口。
电话那头,徐砚声冷笑:“舒言,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当初把她弄走,会有这么多事?”
“月月输了很多,再不还钱就要出大事了!”他的焦急只为那个女人。
“你必须负责!”他咄咄逼人,仿佛我欠他万千。
“过来帮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当作补偿。”他的语气突然放软。
听到这,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好,我这就过去。”我平静应允。
抵达澳门,徐砚声在赌场酒店大堂等我。
他眼中闪过诧异,随即露出假笑。
“言言,你怎么看起来不一样了?”他试图牵起我的手。
像对瞎子一样。
我巧妙避开,他脸色铁青。
电梯上升,他突然变得嘘寒问暖:“最近身体还好吗?”
套房门开,正中央摆放着粉色生日蛋糕,周围点缀着玫瑰花瓣。
他引领着我走进房间。
“言言,这是我为你补办的生日,喜欢吗?”他柔声说。
你看不见,我给你准备的蛋糕是你最喜欢的粉色。
我的生日是三个月前,他从未记得过。
卧室门开,江浸月穿着暴露的睡袍走出。
“舒言,你看砚声多疼你,还记得你的生日呢。”她挽住徐砚声的手臂。
我微笑不语,看着他们演这出拙劣的戏码。
徐砚声终于等不及了:“言言,月月不小心输了点钱,你把钱先打过来。”
“只是临时周转。”他的谎言说得如此熟练。
江浸月开始假惺惺抹眼泪:“都怪我不该那么冲动,舒言,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砚声为了你的眼睛已经很辛苦了。”她补充。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徐砚声面色一变,温柔假面撕破。
他面目狰狞地扑过来抢我的手机和包:“舒言,你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狠狠甩在地上。
他暴力地按下我的指纹,转走了我所有的钱。
“真是废物,眼睛瞎了一点用没有。”他咒骂着。
江浸月笑着接过手机:“谢谢舒言姐姐,我会替你好好花的。”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他们拿着我的血汗钱离去。
他们又输了,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
晚上回到酒店,徐砚声带着江浸月硬挤进我的房间。
“只是暂住几天,等赢了钱就走。”他假惺惺地解释。
夜幕降临,他们以为我睡了。
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门缝。
江浸月跪坐在徐砚声面前。
“你轻点,别吵醒她。”徐砚声抓着江浸月的头发。
“她又看不见,怕什么?”江浸月声音娇媚。
"小点声,舒言看不见,但能听见。"徐砚声的声音粗重。
那晚,我听着他们放肆的喘息声,一夜没睡。
清晨,徐砚声端着早餐走进卧室。
“言言,我特意给你带了酒店的免费早餐。”他温柔地说。
我装作刚醒,伸手接过。
“我昨晚睡得很好,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我微笑说道。
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牛奶入口,有一丝异样的苦涩。
不到十分钟,我感到一阵晕眩。
强撑着意识,我假装昏睡过去。
“她睡得像头猪一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徐砚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浸月娇笑着附和,“那药效果还挺好。”
房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男人的脚步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