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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张文清更来了兴致，又抄起一旁的铁锹，对准我的腿用力砸下。

“怎么，是手疼到麻木了吗？还是断了就没知觉了呀？”

“那我们换个地方。”

“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就求求我，或者喊两声疼。我心情好就饶过你。”

他笑的肆意，摆明了要看我低头。

我向前爬去，想躲开他的攻击。

可每一次的轻微用力，就会换来手上的剧痛。

发现手无法支撑我做任何事，我忍着疼尝试摸索口袋中的手机。

我还是不肯相信，同床共枕五年，江丝雨会人心看着我去死。

张文清注意到我的动作，停下了施虐。

转而蹲下身，从我口袋中掏出我的手机。

正当我以为他要将手机砸烂的时候。

只见他勾了勾嘴角。

蹲下身，当着我的面，用手机拨通了江丝雨的电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

一声，两声。

电话那边传来忙音，始终没人接听。

张文清重复了三遍。

结果依旧。

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

这次，他刚刚拨通号码。

甚至连一声等待都没有，江丝雨立刻就接起了电话。

“文清，怎么了？”

张文清声音中的不忍和他表情上的张狂判若两人。

“是沧尘哥，他想见见你。”

江丝雨立刻染上了些不耐烦的意味。

“见他做什么？听他继续胡诌？”

“文清，你就是心太善。他都那样污蔑你了，你还要守着他确保他没事才肯走。”

我已经不在乎江丝雨在说什么，她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了。

我只想活着。

“丝雨，救救我。张文清要杀了我！”

江丝雨显然是听见了我的声音。

可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询问我的情况。

而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我的求救。

反而对着张文清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担心的，要守着的人。”

“文清，你可长点记性吧。赶紧回来，我吩咐王妈做了你最爱吃的佛跳墙，那腌臜地方有什么好呆的，还管他做什么！”

我趴在地上，灰尘呛进我的鼻腔，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每咳一下，就带着整个身体在地面上摩擦。

疼，身上的每一处，从里到外都在疼。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明明在张文清没有回来之前，江丝雨是个连我蹭破了皮，都会为我心疼到流泪的女孩子。

怎么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了呢？

我终于明白了，张文清是在帮我什么。

他是在帮我，认清现实。

在我和他之间，江丝雨永远会无条件的选择张文清，相信张文清。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单方面的，执着的相信我们间的这份感情，太过可笑。

张文清开着免提，又和江丝雨说了几句甜到发腻的情话。

而后再次举起铁锹，对着我又一次砸下。

信念一旦崩塌，身上的痛觉也更加敏锐。

此刻的我终于再也强撑不住了，选择向张文清低头。

“别，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