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轮椅也不见了,身着内衣趴在地上像动物一样被围观着。
而我的随身侍卫早就被支开了。
我早该想到,十年的时间给他的一切权力。
都成了伤害我的能力。
后来我同意了,他把当日看到的人一个个的关进牢里。
夜里诉说着永远只爱我一个人的情话。
如今,我只是平静的说了声:「好。」
他眼里闪过疑惑,又瞬间明朗。
牵起苏月梨的手往外走了几步。
又回头扔了药膏在地上,轻声道:
「容芝,只要你安生,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只是冷笑了声,笑他,也笑我自己。
苏月梨是从乡下来的。
对京城的繁荣景象初见很是喜欢。
一大早便带着侍卫出去游街。
傍晚时刻,却是晕倒着被护送了回来。
侍卫都疑惑的说无人跟踪,不知为何突然晕倒。
可沈南川不信。
他让管家把正准备针灸治疗的我推了过来。
逼着我的御用太医先给苏月梨看病。
我在轮椅上痛的浑身出汗。
可他一心只扑在苏月梨身上,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我。
良久后,她终于醒了。
一醒来看到我,眼里就闪躲着,满是恐惧。
我痛的无暇顾及她的把戏。
只想让婢女尽快推我回房间。
他却不耐烦的一把拦住,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做了坏事就想跑。」
「今日你要是不给月梨磕头认错,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也无一人敢来把我扶回轮椅。
我狼狈的趴在地上,他却下意识走远了几步。
闻到我身上的药味和血味,是溢出眼里的嫌弃。
我们刚成婚时,每个月总有几个时间夜里翻来覆去钻心的疼。
每次他都心疼不已。
他以前是背尸人,学过一些皮毛。
又偷偷去跟御医取经,学了针灸和按摩。
夜夜守护着我安睡。
如今看他对御医倒背如流的说着苏月梨的身体情况。
连月红时间都一日不差。
想来这十年间我自以为的真情,不过都是演戏罢了。
我眼神暗了下去,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再抬起头时,额头上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够了吗。」
沈南川眼里燃起一丝怒意。
分明是我嫉妒心强残害别人。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我没再给他眼神,费劲的想爬上轮椅离开。
苏月梨却开始颤颤巍巍的哭了起来。
「我,我听到了,侍卫说容芝姐姐让他们打断我的腿。」
「南川哥哥,我,我害怕才不敢说。」
他心疼的抱住苏月梨,深信不疑。
冷声道:「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棍子一下下的砸在我早已瘫痪的双腿上。
御医在旁边跪下大喊:
「王爷,这样打下去,这双腿就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啊。」
我死死的咬住牙,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憎恨和厌弃。
他头次看见我这样的眼神微愣了一下。
随即被苏月梨回抱住了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