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成绩,到底是怎么提升的那么快的?
还没等我捋清思路,栗晓彤就吵着闹着出了院,重回校园。
也就是在她回去后不久,我就见到了她口中的“眼镜狗”。
这天我恰巧路过栗晓彤的学校,在学校旁的一条巷子里,目睹了她霸凌别人的现场。
“我说你,得意什么啊?要不是我最后一科没考,轮得到你在这里得意?”
栗晓彤身边站着几个小姐妹,抬起脚狠狠踩着一个女生的脑袋。
女生戴着眼镜,弱弱出声解释,却换来了更残忍的对待。
栗晓彤肆意的发泄着,直到小姐妹提醒,伤在脸上太明显才作罢。
她揪着女孩的领子把人提起来,满怀恶意的在她肚子上拍了拍,大笑出声。
“你现在生理期吧?没关系,我帮你多流点血,反正你的血肯定也是脏的。”
“等下次考试,你就只能跪在我后面。你辛辛苦苦学习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我轻松赶超?”
“认清你自己,你就是一坨垃圾。懂?”
说完,她扬长而去。
地上的女生缓了好久才爬起身,裤子后面洇出一块血迹。
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过去搀住她,又带她去一边的服装店买了新的裤子。
全程,她都不发一言,直到我递上红糖水,才终于哭出了声。
女孩说,她就是乐言。
栗晓彤对她的霸凌,已经持续了两年多了。
乐言哭着给我看她的手臂——那上面有好大一块瘢痕。
她说,栗晓彤欺负她根本不需要理由。
之前仅仅是因为看她不顺眼,就要砸断她的胳膊,让她参加不了高考。
虽然没能成功,但当时的恐惧被刻进骨子里,她之后也不再敢反抗。
诚然,乐言的成绩还没到年级第一的程度,但在栗晓彤这种倒数看来尤为刺眼。
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我心里不是滋味,把人抱在怀里安抚。
“对了。您您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乐言哽咽着开口:“要是让她知道我告状,肯定把我往死里打。”
“那你怎么办,就一直被她欺负?”
“反正她的成绩越来越好,等超过了我,可能就会放过我吧。”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施暴者是我的侄女。
我表明身份,作为长辈道了歉,又提出可以补偿,但被乐言拒绝了。
临走前,她还再三叮嘱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栗晓彤的父母。
但很可惜的,她并没能等来这个机会。
因为还没等到下一次考试来临,栗晓彤就再次住院了。
这次大发雷霆的是医生,还没进病房,就能听见他怒斥栗颜骏两口子。
“你们这父母是怎么当的?!孩子不懂事,你们还不懂事吗?!”
“都说了要静养,怎么又让她伤害自己?都贫血成这个样了,你们是瞎吗!”
面对医生的怒火,他们也只能点头应是。
见我来了,他们简直像见了救星,接过我手上的猪肝汤,把医生送走。
“说吧,怎么回事?”
此时的栗晓彤,原本停在小臂的割痕已经向上蔓延,整个胳膊像罩着密密麻麻的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