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就冲了过来,“赵舒然!你又在欺负她!”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推。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翻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客厅地板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头晕目眩,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赵舒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江霆宇的怒骂声从楼上传来,“就你这种人也配嫁给我?呸!”
“你父母要是知道你这么歹毒,在棺材里都不得安宁!”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
住院这几天,我收到了一片翠绿的叶子。护士说是一位姓江的先生送来的。
我轻轻抚摸着叶片,心里明白绝不可能是江霆宇。
这些天江霆宇带着许念到处游玩,甚至被媒体拍下了各种照片。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江家大少与资助生甜蜜恋情”的内容。
多么讽刺啊。他眼睛受伤昏迷时,是我日夜守在床边为他按摩,是我一次次跪求医生想办法。现在他眼睛刚好,就迫不及待带着许念招摇过市。
我将叶子小心夹进书里,靠着枕头闭上眼睛。
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心里从来只有许念。
出院后,我默默收拾房间,把江霆宇这些年随手送我的小玩意统统扔进垃圾桶。
现在我只想要回那张存着我全部积蓄的银行卡,里面是我这些年为江家努力工作存的一百万。
我打算拿来做嫁给江墨寒的嫁妆。
爸妈不在了,我得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
司机说江霆宇在家,可我找遍整个江家都没见到他人影。
最后我来到一间废弃书房,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令人作呕的呻吟声。
“少爷,这样不行……”许念甜腻的嗓音带着欲拒还迎。
“去他妈的婚约!”江霆宇喘着粗气,“我只要你!”
透过门缝,我看见他把许念压在积满灰尘的书桌上,昂贵的西装裤褪到膝间。
“可是舒然姐……”
“她算什么东西?”江霆宇冷笑打断,动作越发粗暴。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转身走向花园时,身后传来木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江霆宇牵着许念走过来时,我强撑着站起身。
“把我那张卡给我。”我声音发颤,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他颈间的红痕上。
心脏像被针扎般刺痛。即便已经决定放手,却还是止不住的疼。
“卡?”他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赵舒然,你果然是为了钱。像你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我无视他刺耳的嘲讽,重复道,“我只要那张卡。”
他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许念突然娇羞地捂住嘴,“舒然姐,少爷前几天给我买了个一百多万的镯子,好像用的就是那张卡呢。”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不过你在江家吃穿用度都是花江家的钱,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我在江家公司工作五年,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血汗钱!”
“什么你的我的!”江霆宇厉声打断,“你整个人都是江家的,你的钱自然也是江家的!给念念买个礼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