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去找了跟我们家好的亲戚,询问母亲对我怎么样。
她们更是赞不绝口,
“我们每次去她家,敏敏的房间都被收拾得好干净啊,跟个公主房一样,我们的孩子看到了,没一个人不羡慕啊!”
“是啊,那些芭比娃娃多贵啊,我们都舍不得给自己孩子买,可秀梅自己舍不得花都要给孩子用……”
随着这些片段播出,那些少部分为我仗义执言粉丝沉默了。
他们之前有多相信我,现在就有多痛恨我。
他们跑打了警察视频号下要求立即处决我。
【凶手!不用审了,她既然自己承认了,那她就是凶手!】
【没错,我们要求直播枪决,我们容不下一个杀母亲的恶人!】
【赶紧地,立即判决,我们要求坏人得到惩罚!】
可案件并非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王秀梅的五十岁生日邀请了少量的亲朋好友,和我一起在家里度过。
因为我们家从不装监控,看不到我投毒的过程,唯有母亲喝过的酒杯查出了有毒药和我的DNA。
后来,作为唯一嫌疑人的我当着媒体的面主动认罪。
可一直到现在,除了有我的DNA,他们找不到我杀人的理由。
如果这样草草定罪,我是被冤枉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思来想去,决定撬开我的嘴。
刑侦奇才于川来时,我心中燃起了害怕。
他号称刑侦界的警犬,嗅觉灵敏,没有败绩。
我以为他会迅速逼问我。
可第一天,他进来后只是静静和我待在同一空间处理案件。
倒是在观察的警察急的不行。
“他怎么能什么不问呢,上面给的压力这么大,要是再拖下去,真的顶不住了!”
于川听到了,可依旧我行我素。
第二天,他说带我走走散散心。
我惊讶:
“我不是嫌疑人吗,还能出去?”
他摊摊手:
“别人不行,但我有权利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我问。
他让我自己选。
他拿起了四张照片,他一张张展示给我看。
看清他手里第三张,我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那是我15岁的时候,拿着母亲给我的芭比娃娃,在游乐园玩旋转木马。
我笑容天真,母亲满眼慈祥。
那些死去的回忆再一次涌进脑海里,我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颤抖。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我伸手就要去抢这张照片,把它撕碎。
可奈何手铐太重,轮椅被锁,我只能嘶声力竭地呐喊。
我的这一行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警察们都在好奇为什么一张照片就能让我崩溃。
我被捕的那一天,表情冷漠,一点都没有杀人犯该有的害怕。
后来,被关的七天,不论如何拷问,我只能沉默应对。
他们一度认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可今天,我的心理防线竟然被击溃了。
他们崇拜看着于川,希望从他嘴里能听到震惊的消息。
可他脸色凝重,脸上未见丝毫的喜色。
倒是怜悯地看着我。
“把她推回去,记得打一针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