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杳在榻上坐着,十分的乖巧,心里盘算着以后。
浴室里,狗王爷喊了一声,“安庆——”
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安庆挥着拂尘就进来了,身后几个小太监,捧着托盘,看到苏杳杳,还略微停留,“奴才给苏娘子道喜了。”
他就说嘛,三王爷是个能到边关打仗的王爷,不说身份地位,就身板长相,比周穆礼那文弱书生,不知道强出了多少,怎么可能有不对王爷动心的女子呢?
“多谢安总管了。”苏杳杳也礼貌的颔首。
魏昭再出来的时候,便又是人模狗样的了,他看到床榻上的苏杳杳,清丽出尘,脸上还带着酡红,彰显着自己刚刚被他疼爱过。
她的头发还湿着,搭在她的肩头上,轻薄的衣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内里的肌肤若隐若现。
魏昭不是一个纵欲之人,他从没有像刚刚那样疯狂于香艳之事,他想肯定是老二给他下的药太猛了,才导致他失控一样索取。
苏杳杳对上魏昭的目光,她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看上去像是怀疑,怀疑什么?
该不会是怀疑自己是虚情假意吧?
她赶紧起身,没想到腿下竟是一软,就听到魏昭的轻笑声,“你老实待着吧。”
“王爷~”
魏昭的头皮瞬间发麻,怎么别的女人喊王爷就挺平常的,她的嗓子就像是抹了蜜一样?
罢了,何必多计较。
“你以后待在府里,要老实本分,不要惹事。”魏昭冷声说道。
“是,妾身一定好好听侧妃姐姐的话。”苏杳杳真诚的保证道,眼神都是清澈的,甚至还带着点涉世未深的单纯。
“本王说的是,老实待在府里,不要想着出去了。”魏昭看她这理解能力,有点差,难道好处都长到脸上去了。
苏杳杳点了点头,表示这次听明白了,心里数着羊驼跑过去几只了。
魏昭也算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叫安庆摆上早膳。
苏杳杳看着他这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道这封建王爷的精力真是不错,半宿没睡,还出力干活,竟然也不眯一会儿。
如今,她已经是实在的妾室,不知道魏昭给她记名侍妾还是通房?肯定不是夫人,那都得出身官宦家的女子。
但是,苏杳杳根本不在乎,她只想着自己的三步走计划,名分哪有命重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要逃出去,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过活去。
早膳端上来,十分丰盛,过来半个多月,苏杳杳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品类,果然阶级压死人啊。
安庆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给苏杳杳使眼色,但是对面的女子,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布菜。”魏昭冷声说了俩字。
苏杳杳这时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多谢王爷给妾身机会。”
话音刚落,苏杳杳就夹起一个小笼包,准备放到魏昭的面前,但是好巧不巧的是,包子中途坠落,掉进了粥碗里,溅的到处都是。
就连魏昭的衣襟上,都有零星的米粒,看上去有些狼狈。
魏昭不耐的扶了扶额头,现在确定了,这个女人的爹娘在生她的时候,只顾着生的漂亮些了。
再看苏杳杳,早已经麻利的跪在地上,“请王爷恕罪,妾身没有给人布过菜。”
“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去侧妃那里走一趟。”
“是,那妾身这就回去梳洗一番,然后去蘅芜院。”苏杳杳笑着说道。
她乖巧的模样,和刚被送进王府的时候,判若两人。
“王爷,奴才就说了,这天下的女子,就没有不被您折服的,再说这苏娘子,能被送进王府也是她的福气,周家的还有一个丫头,被送给六十来岁的吏部尚书了。”安庆笑眯眯的说道。
魏昭摆了摆手,想起苏杳杳刚刚身上的衣裳,实在寒酸,“你去给她送些衣裳,还有首饰。”
“是,奴才这就去办。”安庆说着,就退了出去。
魏昭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污渍,皱着眉头,起身回了内室,准备换身衣裳。
这边厢,苏杳杳回了自己处于王府角落的秋水院,简单的用过早饭之后,便带着春杏去了侧妃的住处。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早饭已经有了变化,从原先的粗粮,改成了细面。
果然,啥时候都需要有靠山啊。
侧妃姓冯,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父亲是从三品大员,又是出身诗书世家,规矩自然是没得挑。
苏杳杳到的时候,各处的管事,都开始往外走了,想来冯侧妃已经安排完了。
真的不怪她来的晚,主要是她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了,当然最关键的是那狗王爷的时间太长了。
绝对不是对侧妃不恭敬,毕竟原主就是被这位罚了,然后一命呜呼。
惜命如苏杳杳,肯定是老老实实,求放过的。
春杏去跟人通报,对方只说要等着,侧妃现在在看账本呢。
苏杳杳便一直从辰时等到了巳时,她的腿又开始打颤了,这侧妃绝对是不喜欢自己,不过,冯侧妃没有点儿新鲜的招数了吗?
只会叫人罚站、罚跪,专门跟腿过不去,再这样下去,她就是不跑,早晚要得静脉曲张。
终于,苏杳杳要被冻成屋檐上的冰凌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嬷嬷模样的女人,“苏娘子,快请进吧。”
“多谢嬷嬷。”
苏杳杳进了殿内,先是给侧妃行了礼,“妾身给侧妃请安了。”
冯侧妃的眉头微挑,上下打量着她,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快起来吧,早晚都是伺候王爷,你何必玩那欲迎还拒的把戏呢?莫非是觉得这样,可以给王爷留个与众不同的印象?”
苏杳杳笑着回道:“都是妾身不懂事,叫侧妃操心了,以后妾身一定听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