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舒姝强颜欢笑,盼着我能上前。
我将心思收回,一步步走到帝后面前,恭敬施礼:“谢皇后娘娘抬爱,臣女已许了人家,万不敢高攀皇室,臣女绝不愿入王府。”
谢北润闻言,诧异看了我一眼,而后又是那副不屑的模样:“算她识相,知晓自己寻借口推拒。”
皇后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谢北润态度明显,只要喻舒姝一人为妻,其他人只好作罢,尽数归家去。
我回家的马车刚出宫门,便被喻舒姝的人给拦了下来。
“问絮妹妹,我知道是王爷的话让你伤了心,可你心悦他多年,当真舍得不入王府吗?”
她亲热地上前要拉我的手:“你我是姐妹,我哪里舍得去抢你的心上人呢?你去同王爷说上两句好话,陛下待宋家也亲厚,妹妹回去同伯父说上一说,这王妃之位,可不就是妹妹的吗?”
曾几何时,我也是真心将她当做姐妹。
上一世我为宸王妃,她为太子妃,私下里见面时,她瞧见我身上被谢北润粗暴弄出来的红痕,都会温柔开解我。
可当太子落败,投入谢北润怀抱后,对我处处针对的也是她。
那时我刚怀了身孕,是她以退为进,与谢北润说不愿插入我们一家三口,轻飘的一句话,苦涩的红花便灌入了我的喉咙。
后来谢北润登基,我被便贬为宫中最低等的官女子,伺候在已是皇后的喻舒姝榻前,听着谢北润为了哄她高兴,喘息间轻描淡写说:“宋问絮不配生我的孩子,我与她的每一次,必须得想成你才能进行下去。”
那夜二人的调笑刺耳的很,第二日我便被扔进刚刚如春开化的冰凉湖水中。
为了彻底断了我做娘亲的可能,让我在冰湖之中伤了我的根本。
如今再看喻舒姝伪善的面孔,我一把拂开她凑上来她的手:“你若不愿做那王妃,便自己去寻帝后禀明,我不愿与你们再扯上半分瓜葛。”
我转身要走,喻舒姝却是慌不择路来拦我。
也是在这时,谢北润从宫宴上赶了过来,高声呵斥:“是本王要娶她,你有什么怨气为何不敢来寻本王,偏要去欺负她。”
喻舒姝双眸含泪水回望过去,更是惹得谢北润心疼不已。
他一把将娇弱的人揽在怀中,横眉冷视着我:“还不快些向姝儿道个不是。”
喻舒姝拉着他的衣袖:“王爷,问絮妹妹今日定是伤心极了,这才言语冲撞,你别生她的气,她是真心待你的。”
谢北润冷笑一声:“我怎会看上这种心机深沉之人,若非我来的及时,依她方才的架势,岂不是要对你动手?”
我实在不耐听他们之间一来一往的言语,蹙眉道:“不劳王爷费心,臣女从前猪油蒙心,如今回想已是悔不当初,还请王爷与喻姑娘莫要再说什么民女心悦王爷的胡话,于民女名声有碍。”
我顿了顿,轻描淡写看了他们一眼:“让民女未婚夫婿听见了,不好。”
谢北润当即变了脸色,也不知是我否认对他动过心,让他感到了羞辱,还是因我提起那未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