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祁鹤辛身形高大,风姿卓绝,尤其显眼。
群臣见我,立马行礼,眼神更是在我和祁鹤辛之间转了不知多少回。
“臣听说公主即将大喜,臣在此预祝公主与祁大人琴瑟和鸣,百年不相离。”
我嗤笑一声:
“胡大人,您怕是弄错了,我是要成婚了,只是成婚对象不是祁大人。”
胡大人脸涨得通红,赶紧跪下领罪,污了公主名声可是大罪。
我也不愿在此过多纠缠,转身就要走。
一只手却突然攥着我的腕子将我拖走。
宫墙下,祁鹤辛看着我冷笑,一双眸子满是讥讽。
“公主,您这又是唱哪出?”
“昨日你当着文武百官将那荷包给我,不就是想给我坐实驸马之名?”
“今日不用苦肉计,又换了个法子来折煞我?”
当初瘟疫横行,我孤身前往边城,却不想祁鹤辛被感染。
我七天七夜未合眼照顾他,差点和他一起病死在那边城。
却也只换了个苦肉计之名。
真不愧是权臣,真情在他眼中皆是阴谋阳谋。
我直视他鄙夷的目光,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祁大人,之前是本宫年纪小不懂事,惹大人厌烦了。”
“但父皇给本宫的赐婚,确实不是大人。”
“往日之事,大人便忘了吧。”
我话未说完,就被手腕上加重的力道打断。
祁鹤辛脸色铁青,眼神幽深发暗。
“忘了?公主当真好手段。”
“当初公主不顾皇上阻拦,偏要跑来边城。”
“你我孤男寡女相处半月有余,世人暗地里都已认定我就是驸马,谁还会要你这么个名节羞耻都不要了的女人?”
“放肆!”我一巴掌狠狠甩在祁鹤辛脸上。
他毫无防备,被我一掌惯倒在地。
“本宫是不是之前太纵容你了?你是臣我是君,就凭你刚那一段话,便已经可以治你死罪!”
我居高临下,拿帕子擦拭着被他捏红的手腕。
我前世与他日夜相处,最是了解他。
边城之事,若他无意让第三个人知晓,便是只知情苍蝇都飞不出来。
但他一边不舍皇家权势,一边又放不下他那可笑的风骨。
既嫌恶我,又不得不倚仗我,着实恶心。
对峙中,祁鹤辛的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丝毫不避讳我。
“大人,魏小姐修剪花枝时手被割破了,吵着闹着要见您呢。”
小厮说完便要退下,竟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怒骂道:“哪里来的狗奴才,本宫站在这居然不行礼!”
“来人,拖下去杖毙!”
小厮哭喊着被拖了下去。
祁鹤辛双拳快要捏碎了。
从前我爱他,就连对他身边的下人也是给足了面子的,哪在我这受过此等委屈。
他咬牙切齿道:“公主大人,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是不会同意娶你的。”
“如若你牵连到怜怜,我必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他眼里杀意肆虐,和他上一世说选我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直站在旁边的桃儿再也看不下去,怒斥道:
“祁大人慎言!我家公主就要成婚,你勿要毁了公主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