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这一次,你实在太过分了。」
「之前你提条件,说这个家有然然就不能有你,有你就不能有然然,然然答应了,为了你,她主动离开了宋家。」
「可你为什么还不知足?为什么要把她逼到这种境地?」
他话音刚落,哥哥怒极,抬脚踹在了我的下腹。
我痛不欲生,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宋楚清,就因为那天你看见我送了然然生日礼物,你就蓄意报复她是吗?」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因为你,她没有仪式,没有宴会,我只是送了她一份礼物,你都要嫉妒到伤害她,你真够恶心下贱啊!」
我捂着肚子,重重的喘着气,一阵阵的刺痛击打着我的思绪,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我从未害过宋茗然。
宴会前,我确实看到了宋天时送了她礼物,我只觉得他们二十年兄妹情深,再正常不过。
我的生日,宋天时也同样送了我价值不斐的珠宝项链,当时他满脸真诚,和我说:
「缺失的二十年,哥哥会一点点补给你,让你做最幸福的公主。」
我暗自窃喜了好久,失眠了一整夜,内心贫瘠的我,需要很长时间来消耗他对我的好。
可如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项链,不顾我被勒的不停咳嗽,他声色狠厉:
「宋楚清,你不配。」
「你阴暗狡诈,内心肮脏,我没有这样的亲人。」
「你连当赝品都不配。」
就连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梁斯州,都无条件站在了宋茗然那一边。
明明曾经我被宋茗然欺负时,是他挡在我面前保护我,和我说:
「楚清,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不用怕。」
那一年,我们和宋茗然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她是艺术生,我和梁斯州贫困贷款生。
向来看不起我的宋茗然格外恼怒,认为我不配和她在同个校园里。
她带头给我泼脏水,造谣,给我按了个贫困媛的外号。
有一次碰上了暴雨,宋天时好心开车送我回家,被宋茗然看到了。
她气急败坏,说我勾引她哥哥,居心不良。
「装小白花勾搭富家公子,贫困生这个名头真是被你用的出神入化。」
「就你还想泡我哥?想进我家门,除非我死!」
她有钱有势,又是宋天时的亲妹妹,直接将我死死踩在了泥潭里。
所有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笑话我,用异样的目光审视我。
「保姆还痴心妄想攀附豪门?真不要脸!」
只有梁斯州,无条件信任我。
他替我收集证据,整理资料,帮我报警,一点点洗清我的污名。
他总是沉稳又冷静,能将一切我恐怖害怕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让我安心。
他和我说:
「楚清,一定要不留余力的向上走,爬到一个别人再也不敢欺负你的高度。」
「我们一起努力,约定好了,顶峰相见。」
他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激励着我奋勇向前。
可一切都终止在了宋家与我相认的那一天。
「救护车到了,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