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老公的呼吸收紧,他的视线沿着我的脖颈滑落。
“穿成这样就跑出来!”
我问他,“你没失忆?”
他的舌尖抵着口腔内壁,视线未从我身上移开。
季妄臣的声音戏谑,“有些事记不起来了,比如,你老公最喜欢跟你做什么事,你得帮我好好回忆一下。”
我抬手想扇他,老公主动把自己衬衫半敞的胸膛,送到我面前。
“刚伤了脑袋,不能打耳光,你打我其他地方吧。”
“啪!”
我在老公的胸肌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老公喉咙里溢出沉闷的低哼,我知道他爽了!
“咳咳!”病房门口,响起突兀的咳嗽声。
我连忙伸手,把老公的衣领拉上。
老公抓起被子,盖在我身上,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转过头,看到我公公站在外面。
那个叫阮绵的女孩,从公公身后探出头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往病房里头张望。
公公见了我,脸色不愉,“你出什么事了,把妄臣这么火急火燎的叫回去?”
在公公眼里,我成了害季妄臣出车祸的罪魁祸首。
还未等我开口,我老公率先出声,“跟梨梨没关系,我一朋友有急事找我,我才赶过去的。”
他决定随手拉来一个朋友,替我背锅。
他丢下一班领导离开,又在路上出了车祸,他却不会把这事怪罪到我头上。
公公见老公护着我,也不便当着我的面,和他起冲突。
公公就道,“你差点把小姑娘给撞了!”
我尤为注意,季妄臣看向阮绵的眼神。
他飞快的从阮绵脸上移开视线,他的面色明显有几分不自然。
阮绵眼眶绯红,活像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我撞坏了你的车,我没钱赔偿,我,我能不能留下来照顾你,来抵消赔偿?”
“不用了。”季妄臣拒绝的语气冷淡,完全不给阮绵商量的余地。
“我会让秘书不追究你的责任。”
阮绵松了一口气,却怔忡的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公公打量着她,“你还是个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阮绵怯生生的回应,“我是京影舞蹈学院的学生。”
公公疑惑,“舞蹈学院的出来送外卖?”
“我爸爸生病了......”阮绵糯糯出声,很容易就让人对她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我公公就道,“妄臣,我们正好有个慈善项目,要不就资助她好了。”
仿佛有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我的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在我的梦里,资助阮绵的是我老公。
他养着阮绵,支付阮绵所有的开销。
他花几百万,给阮绵的爸爸做手术,但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后来,我老公多次为阮绵一掷千金,高定成衣,名牌包包,从拍卖会上买下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珠宝首饰。这些曾经属于我的一切,都归阮绵所有。
现在,即便我老公没有提出资助阮绵,可资助她这件事,还是发生。
我调整自己的呼吸,“爸,鹿氏也参加了培优计划,要不,由我来当她的资助人吧。”
我不能让季家资助阮绵,我想把她掌控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