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爬到了一个最近的被废弃的帐篷那,试图从里面找些东西自救。
谁知竟意外从里面翻出别人废弃的氧气瓶。
我连忙放在自己的脸上,靠残余不多的氧气来得到片刻的喘息……
我想不通,明明我和周砚深才是青梅竹马的登山世交。
从小我们就知道彼此是注定的一对。
在楚星蔓出现之前,周砚深爱我入骨,每每登山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一个人替我扫平障碍后,才领着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前行。
可楚星蔓出现后,就因为我不愿意在距离峰顶只有三百米的地方,放弃登顶转而去迎接来大本营看望他的楚星蔓。
周砚深就不惜在海拔8500米的地方,带走我所有的氧气瓶后,将我一个人丢下,独自返回。
此后登山,也不再为我扫清障碍,而是把从来就没有过登山经验的楚星蔓带着,一路护持,极尽关爱。
甚至在我父母因为攀登乔戈里峰不幸失踪罹难后,还逼着我给楚星蔓唱生日歌……
明明从小到大,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当初订婚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会宠我一辈子,还要让我有一天成为登山女王,而他愿意当女王的裙下臣。
可是现在……
我趴在雪地贪婪地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就在这时,登山的向导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竟然不小心一脚把我抱在怀里的氧气瓶给踢到了山坡下面。
强烈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痛苦难受。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走出来的周砚深看到了,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砚深,救救我,氧气没有了,这个海拔我真的撑不住的,我真的会死的……”
周砚深眼底闪过紧张。
谁知旁边的向导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钟小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跟我们上珠峰也不是第一次了,谁不知道你的体能是所有登山者中最好的啊!八千米以上,你都是可以无氧登山的,难不成是因为今天有周先生在,所以你故意装柔弱?”
本来已经开始心疼我的周砚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大怒不止:
“装够了没有!钟未晞,向导说你的话还能有错吗?”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么高海拔的地方闹这么一出,是非要在这里逼死星蔓才肯罢休吗?”
他的话音刚落,楚星蔓就像掐好点一样,喘息着走了出来。
她一抽一抽地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楚楚可怜地说:
“砚深哥哥,不要这样说姐姐,我没事的,用不……用不了氧气,我还能撑住……”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倒在了周砚深的怀里,不住地发抖:
“砚砚深哥哥,好好冷……”
见她如此模样,周砚深怒不可遏:
“星蔓已经因为缺氧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星蔓是会死的!”
望着周砚深,我泪流满面。
正要开口,我忽然看见了倒在周砚深怀里的楚星蔓,她冲着我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