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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往每次，我都会疯狂道歉，帮他解决问题。

"有事？"我的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女生的哭泣声。

电话那头黎洲完全忽视我的存在，温柔地哄着她。

我清楚地听到他叫她“薇薇”，是他喜欢的那个“薇薇”。

当他的声音再次转向我时，又恢复了那种不耐烦。

“朋友来接我，撞到了别人的车，要赔偿，你转3000块给我。”

语气是那么理所应当，他笃定我会给。

这种事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他之前打架斗殴破坏公物，哪一次不是我帮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我拒绝的时候，他明显不悦。

“你不是说你那份工作薪资很高吗？每天上班，3000块你都拿不出吗？”

为了不让黎洲担心，我骗黎洲在餐厅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从来不会和他说自己做了很多兼职。

甚至为了满足黎洲的虚荣心，给黎洲买的都是名牌，每个月留给自己的生活费才800。

我内心苦涩，这是3000块啊，我要打多少份工，才能攒到3000块？

“报警，打保险电话。”

结果黎洲放低音量，说她根本没有驾照，报警就是死路一条。

我气笑了。

见我还不同意，他开口就是指责。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开车来接我，她现在惹了麻烦，这事能私了就私了，我替她付这个钱怎么了！”

薇薇的哭哭啼啼还在继续，“没事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会自己想办法筹钱的，你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

可黎洲知道他有办法让我给的。

“姜眠！你不帮这个忙，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我的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对不起..."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像只被驯服的狗。

想起每次他说这句话，我就会害怕，怕他生气，怕他在自己这里丢了面子，受了委屈。

黎洲见我有所动摇，态度才放缓，语气带着诱哄。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转完钱早点休息。”

机械地完成转账后，我看着"对方已收款"的提示，心脏像被掏空了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连一句"谢谢"都吝于给予。

以前还能安慰自己，黎洲哪还要说这么客套的话。

现在想来，他好像只是习惯地把我当成提款机。

我躺在床上，感觉到真正意义上的身心俱疲。

日复一日地打好几份工，只要想到能给黎洲更好的生活，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觉得天塌下来了，还有黎洲。

可我现在好像没法坚持下去了。

把手机关机的前一秒，购物订单的付款提示恰好出现。

是我买的和黎洲的情侣对戒，为了赶在黎洲毕业前尽快攒到钱，我甚至接了酒吧陪酒的工作。

想到这，我把对戒退了，当晚辞掉了酒吧的工作。

第二天大早，黎洲像往常一样，回到出租房吃早饭。

这间两室一厅的公寓，是我省吃俭用咬牙在他学校附近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