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恰到好处,很舒服。”
“一会儿再帮我捏捏脚吧,孕期的脚肿还没下去呢。”
“好的,江总。”
“以后在人前叫我江总,没人的时候就不用这么叫了,听着怪别扭的。”
“就叫我……雪砚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我不自禁地抬起头,怔怔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我和江雪砚的大幅结婚照。
照片上,我和她笑的是那样灿烂,那样恩爱。
但现在,这美好彻底结束。
“小程子,你傻坐着干嘛?我还等着泡脚呢!”
“还有你爸的宵夜,做好赶紧端上来啊,你爸都饿死了,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江母走下来,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道:“你们没手没脚?”
“想洗脚,自己烧水去。”
“想吃宵夜,自己去做。”
江母明显一愣:“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还是理解能力差?”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江家的佣人,听明白了么?”
说完,我起身大步上前,在江母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将那副婚纱照属于我的那一半猛撕下来。
“啊!”
“程华,你疯了!”
面对江母的厉喝,我并未回应,只甩给她一份我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
江母拾起协议扫了眼,脸色一阵青红交替。
“哼,看来你是真铁了心要和雪砚离婚,分她财产了是吧?”
“我明确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即便雪砚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也别想……”
“呵……”
我冷笑一声,打断她道:“别紧张,离婚协议里写的很清楚,但凡和她江雪砚沾边的东西,我分毫不要。”
“说真的,就她那点钱,我真看不上。”
江母闻言又是一愣,直到我离开才稍稍回过神,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
“人废物就算了,还死鸭子嘴硬,活该雪砚给你戴帽子!”
当晚,我在当地最奢豪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
翻出手机通讯录里一个尘封数年的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拨了过去。
很快,话筒里就传来一阵慵懒的妩媚女音。
“呦……”
“这不是我们家的程大暖男么,终于舍得联系我啦?”
我回以苦笑。
“姐,我现在已经够惨了,就别再调侃我了吧?”
对方音调一转,当即冷哼道:“当初我就看出来那女人不可靠,你就是不听劝,偏要爱得她死去活来。”
“现在撞了南墙,头破血流的滋味儿爽么?”
“额……你都知道了?”
“废话!”
对方怒道:“虽说这些年你和家里闹得很僵,断了联系,但你终归是我亲弟弟,是咱爸妈的亲儿子,程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你觉得我们真会对你放任不管?”
闻罢,我又苦笑着摇摇头。
“看来暖男,家庭煮夫的身份的确不适合我,我还是做回我的纨绔吧。”
“另外……”
我话音一顿,犹豫片刻后,漠声道:“这些年,我暗中对江雪砚提供的一切资源和帮扶,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