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心痛到根本无法开口。
她最爱的爸爸，就连问都没问起过她。
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哄着她睡觉。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终于问出口的试探，让我的心头一哽，苦不堪言。
“妈妈，下周就是巴黎舞团的竞选了，我要是选上了，爸爸是不是就会重新喜欢我们了？”
我震惊地看向瑶瑶，眼里的心疼化作眼泪流了下来。
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现不够好，爸爸才不喜欢我们了。
她单纯地想要讨好自己的爸爸，换来从前的宠爱。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女儿。
我摇摇头抱着她哭，却始终无法开口告诉她真相。
聪明的瑶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拍了拍我的背：
“妈妈，我以后不说爸爸了。你别哭。”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趁着所有人睡着的深夜，我站在太平间门口。
痛定思痛后，推门而入。
出来后，我拨通了躺在列表里的一个未知号码：
“许征，我是赵素素，我有个忙需要你帮我。”
瑶瑶住院的这些天，沈从之一个电话问候都没有。
就连我那条短信也石沉大海。
我联系了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寄到了家里。
没等来沈从之，却等来了林悦。
“让沈瑶瑶装病假意离婚，你以为这些招数就能挽回沈从之的心？”
林悦出现在病房里，将离婚协议摔在了我面前。
“我离婚给你腾位置，不是正如你意？”
“别装了，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你以为沈瑶瑶为什么忽然会高烧？那是因为沈从之在她每天喝的牛奶里下了药。”
耳边抓耳挠腮的一句话，如同炸弹一样在我的脑子里炸开。
我怎么也没想到，沈从之竟然会做到这份上。
怒火穿心的我起身，反手给了林悦一个巴掌。
身后追赶而来的林兮尖叫着就往我这冲，我攒着劲儿狠狠推开了林兮。
“林悦，你没事吧？”
沈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着急地查看着林悦有没有受伤：
“赵素素，你居然敢动手打人？”
说完，沈从之干净利落地给了我一个巴掌。
好像有些不解气，他拿起一旁的热水瓶朝着我砸了过来。
下意识伸手去挡，碎片划破了我的手腕，也被热水烫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泡。
剧烈的疼痛，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从之，我就是来劝劝素素姐别冲动之下和你离婚，没想到，没想到她突然就动手打了我。”
林悦抱着林兮哭着和沈从之诉苦。
沈从之拿过离婚协议，嘴角的笑意充满了嘲讽：
“赵素素，就你这条件，离了我还能找到谁接盘？”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舞蹈演员？一个半老徐娘带着一个孩子，谁会要你？”
“我告诉你，如果离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沈从之将离婚协议摔在我面前，我忍着痛捡起来，洋洋洒洒地签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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