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报警而已,我怎么就过份了呢?
我到底,过份在哪里?
我将手机狠狠砸向了墙面,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回到出租屋,沈时洲带着唐心瑶早等在门口。
看到我的模样,他愣了一瞬,诧异代替了眼中的薄怒。
“你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并不打算搭理他们,径直掏出钥匙打算开门。
沈时洲皱着眉用力扯了一把我的肩。
“江婉鱼,你这样上纲上线有意思吗?”
“我现在来,就是问问你,你是不是非要这样闹?是不是不打算跟我继续下去?”
闻言,我苦笑不已。
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
这段感情,因为我的执着,搭上了我全家的性命啊!
我们怎么可能还能继续下去?
我歪着头看他,任由泪水将眼眶充盈。
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用手胡乱比划着。
可沈时洲看不懂,他越发的不耐烦,挥手打在我手臂上。
“别比比划划,你是哑巴了吗?拿乔有个度行不行?”
他的力道很大,加上我这两天没吃没睡,身体虚弱。
措不及防之下,被他掀得我身体一转,额头撞在旁边墙上。
眼冒金星,扶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
手从额头拿开时,手心里见了血。
他的话音也猛然顿住。
想过来扶我时,唐心瑶从后面拉住了他。
“阿洲,婉鱼姐现在情绪不太好,你们怕是交流不好,让我来吧,你先去楼下等我。”
沈时洲犹豫着看我两眼,还是听话的下了楼。
唐心瑶蹲下来与我平视,手指撩过我额间的长发,轻声讥笑。
“江婉鱼,你说你这样装模作样博同情有意思吗?你不会真以为阿洲很爱你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其实阿洲家根本就没破产,当初说破产,也不过是他家将所有产业搬去了国外而已。这些年,你一直都只是他闲来无聊戏耍的对象罢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不敢猜想她话里的真假!
这些年,我们全家都以为沈时洲家真的破产了,怕刺激他,处处迁就他,就连在家里聊天都不敢提到‘破产’两个字。
他不断地用疾病,用意外试探我的家人,大家也只当他是自卑没有安全感。
就算每次被他吓的半死,也没有抱怨过他一句。
可现在,唐心瑶却告诉我,沈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破产过,那我家人这六年来的迁就算什么?
我扶着墙爬起来,麻木的想要回屋。
唐心瑶拉住我,“江婉鱼,我劝你还是趁早跟阿洲分了。我知道你们只是办了婚礼,根本没领证。”
“520次求婚其实就是戏耍你的借口罢了,你不会真以为阿洲会向你求婚520次吧?现在才多少次?真求520次,你都老女人了,你觉得谁还会要你?”
我无心跟她争吵,抬手甩开她,她却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不过一分钟,沈时洲就从楼下冲了上来。
唐心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挡在我和沈时洲之间,眼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