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向我许诺:“当然,我会一直爱穗穗,陪着穗穗,绝不会让我的穗穗受半分委屈。”
可很快,江软软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晒了一套价值千万的珠宝:「钱在哪里,爱就在哪,我不要的项链,某人却当个宝。」
靳浮白看见后,立马将江软软骂个狗血淋头:“谁让你发的朋友圈,你就是故意让穗穗看见的是吗?别以为你有了孩子,我就会对你不一样!”
江软软红了鼻尖,委屈的抽泣。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奢想我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靳浮白欲言又止:“你该道歉的是穗穗。”
江软软肩膀一抽一抽的,哽咽的向我道歉,当面删除了那条朋友圈,还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对不起,靳太太,我不该向你炫耀,是我痴心妄想,我只是太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个父亲了……”
“这些珠宝我都还给你,靳太太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她委屈的抓着我的手突然下跪,仿佛我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靳浮白皱了皱眉。
“够了,到此为止吧。”
“她还是个孕妇。”
突然间,江软软往旁边一栽,痛呼出声,“夫人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你为什么要推我啊?”
“浮白,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靳浮白愠怒的喝止出声。
“沈穗。”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我看见躺在他怀里的江软软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我心口猛地一窒。
扯下了脖颈间的项链。
靳浮白,你本就不是他,又怎么可能像阿渊那样全心全意的对我?
半夜时分,我又梦到了十八岁的阿渊。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本该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
可我的妈妈生病,我辍学打工,摆摊时被混混拉到巷子里欺负。
那天是我的生日。
阿渊为了救我,跟那些人扭打成一片。
那些人被激怒了,对着阿渊连捅十八刀。
他将我护的好好的,我身上唯一的血是他的。
死时,他手里攥着一块表。
他说,“生日快乐啊穗穗,以后我可能不能保护你了。”
手腕兀地一痛。
醒来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靳浮白心虚的看着我,“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我这才发现手腕上缠了绷带,旁边的杯子里装了不少鲜红。
靳浮白干巴巴的解释:“魅魔孕期需要营养,她想喝血,又心疼我,所以……”
我打断他,“为什么不去医院买?”
“医院不会卖的,更何况那些血来历不明,万一软软喝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疼,以前我破一点小口子都会心疼的凑到他唇边,幼稚的说吹吹就不痛了。
我几乎脱口而出,“所以,我的就可以?”
靳浮白却说的理所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你白天推了软软,我也不会来割你的血。”
他不信我。
甚至因为觉得我伤害了江软软要放我的血来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