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江堇白匆匆赶过来看向我的眼里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江堇白听到声音,匆匆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看向我的眼里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苏悦顾不上自己摔疼,抱着孩子哭哭啼啼地说:「少帅,我没事,孩子也没事……你别怪婉清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想说她是自己把孩子塞过来的,想说这都是她的算计!可是,他眼里的震惊和责怪,让我明白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江堇白把孩子小心地抱进怀,皱着眉对我说:「对了,南京那边急需一份文件,你过几日跑一趟,把文件送过去。」
他如今竟是要赶我走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当晚孩子就发起了高烧,堇白的书房灯火通明,苏悦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从里面传来,夹杂着婴儿虚弱的啼哭。
「怎么会突然烧得这么厉害?下午还好好的」江堇白的声音带着焦灼。
「少帅,孩子下午还好好的,就是被婉清姐姐吓过之后……」苏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话说到一半,却恰到好处地停住,只剩下呜咽。
果然,江堇白把一切都怪在了我头上「我知你心中有怨,但孩子是无辜的!孩子要是有半分问题,休怪我不念旧情!」
我嗤笑一声说「你信她还是信我?」
一如当初我让他在我们两个女人中间二选一,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苏悦。
他盯着我的眼里全是失望。「苏悦一个乡下来的小脚女人,她懂什么!你留过洋读过书,心思最深!」
「你给我去院子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你的蛇蝎心肠!我没发现你居然会对孩子下手!」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江堇白却捏住了我的软肋:「不跪?梁婉清,你别忘了,你弟弟在英国的学费,是谁在供着。你要是不想他流落街头,就乖乖给我跪下!」
院子里的硬石板硌得我膝盖生疼,大雨浇了我一身,小腹生疼。
当年为他挡了一枪,我没了生育能力,此后每个月来月事都会无比痛,受不了一点寒凉。
屋内江堇白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苏悦依偎在他身旁,拿着帕子替孩子擦拭额头,又时不时柔声安慰着焦躁的江堇白。
那些年在巴黎我们也是这样的琴瑟和鸣,形影不离,人人都羡慕我们这对神仙眷侣。
回国后,其他军阀夫人还常常夸赞江堇白洁身自好,连个姨太太都没有。
可自从苏悦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明明嘴上说自己与她并无情意,甚至厌恶这个畸形小脚的女人。
可在敌方轰炸时,他却抛下我直冲弄堂小巷护着大肚子的苏悦,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也不撒手。
「那日是被仇家下了药,被她救下这才……」
「生下孩子我就送走她,她绝不会影响你我。家里也需要一个孩子继承大统」
连着两次他的借口都是被人下药,这蹩脚的借口他用得得心应手。
我懒得辩驳,让他在我和苏悦之间二选一,我拿自己威胁他舍了这个孩子舍了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