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爸妈?”
我心脏猛地一沉,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几乎将我淹没:“陆眉愉!你爸妈他们根本不在……”
话音未落,却被一道急切的男声打断了。
“眉愉姐,电话是林哥吗?让我跟林哥说两句吧?”
陆眉愉立刻像换了个人,声音瞬间柔和下来:“阿添要跟你说话,你好好听!他刚从我爸妈那回来,累了一天,心情也不好,你别再刺激他。”
“林哥,对不起。”
沈添的声音颤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手滑了,按错了按钮。”
我气得笑出声。
手滑?就是这么离谱的错,导致小队的行动暗号发到了公共频道,害得我们整个计划暴露!
“林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他自责极了,语气染上哭腔:“我不该打扰你和眉愉姐的,你们别因为我吵架,我这就把电话还给她。”
“沈添!”我朝着电话怒吼,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除了拖后腿还会干什么!”
我的怒吼突然被电话忙音切断。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我只能狠狠把手机砸在座椅上。
挂断的瞬间,还传来沈添抽泣声和陆眉愉压低的嗓音,却掩不住心疼的轻哄:“阿添乖,别离那疯狗,回头我让他跪着跟你道歉!”
呵……骂了她的心肝宝贝,这一次又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禁足?冷战?还是像上次那样,逼我当着全队人的面给他道歉?
我忍着伤口撕裂般的痛意开车,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抹掉所有信息,只身前往非洲,从此再也不打扰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时,天已经全黑了。
我拖着伤腿往家走,背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不及思考,我本能侧身,一根钢管擦着我的耳朵砸在墙上!
接下来的十分钟像场噩梦。
记不清挨了多少下,只记得我拼死挣脱,却被拖回来狠狠砸在水泥墙上。
“这就是林队的身手?也不怎么样嘛!”
“这么弱鸡,还队长呢?我看还没我三岁的儿子厉害!”
“识相点!撒泡尿照照自己,给沈哥提鞋都不配!”
我蜷缩着身体,出来一身冷汗,浑身的疼痛让我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我认得这几个人,都是沈添身边的狐朋狗友。
曾因为沈添的一句孤单,陆眉愉用我的关系把他们塞进队里。
可他们却喝酒抽烟打架,甚至调戏小姑娘,严重败坏风纪。
我要开除他们,没想到陆眉愉竟给他们撑腰:“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既然是阿添的朋友,你就该多照顾着点!”
我忍着痛赔笑道歉,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
我的一忍再忍,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不过没关系,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
我拖着残躯推开门时,陆眉愉正端坐在沙发上,而沈添站在她身边,眼眶泛红。
“林哥!”沈添一看见我就冲过来,红着眼甚至要给我跪下:“你终于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