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爸,帮不了我,不是吗?”
我跟谭青走出家门时,我爸的咒骂和我妈悲痛的哭声还在继续。
和谭青告别后,我拿出手机给姜天打去电话。
“天哥,都说过了……”
“对,他们都很生气…怎么会…他们改变不了什么…”
“嗯嗯,我知道,爱你。”
挂断电话,我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用手扯出一个笑。
姜天的办公室在顶层,也是弟弟摔下的那栋大楼。
“这里视野真好。”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下去人都和蚂蚁一般小。
姜天从后面抱住我,笑道:“喜欢吗?以后可以常来。”
他说着话,手却不安分得在我腰间游离。
我嘴唇有些泛白的闭上眼。
他不知道,周临和我都有恐高症。
“别这样…我弟才走…”
姜天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好好的提那个废物干什么?自己脑子有病还想去举报我?死有余辜。”
我不再阻止他的动作,点头附和:“嗯,确实该死。”
婚礼当天,我爸妈还是来了,谭青去接得人。
短短几天,他们又憔悴许多。
我爸满头都是白发了。
他一看到身穿婚纱的我,眼眶骤然红了。
上前拉住我,就要往外走:“这个婚,你别想结。”
我使劲抽出手,坚持:“爸妈,你们来不是祝福我的,就走吧。”
“我是一定要嫁给姜天的。”
“你肯定是被胁迫了,爸妈保护你。”我爸不放弃,非要来拉我。
我妈也在一旁肯定:“小雪,别怕,爸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谭青挡在我面前:
“叔叔阿姨,你们能不能别闹了,她不嫁,我就嫁!”
“今天这个婚必须结。”
我爸妈气得快要晕倒,围观路人窃窃私语。
“听说新娘的弟弟就是被新郎逼死的…都才下葬,头七都没过…”
“真的假的?那她还嫁,疯了吧?”
“啧啧,为了钱呗,姜天是什么人,能攀上他一辈子不用愁了。”
“不至于吧,为了钱也太丧心病狂了。”
“太恶心了吧,她还是人吗?亲弟弟死了还能笑得出来。”
这些闲言碎语,我假装没有听到。
刚要跟着谭青离开,就见到警察身后跟着一众媒体走了过来。
“我们收到举报,有人被精神控制。”
我爸妈连忙上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将我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两位警察越听看我的眼神越是诧异。
“周雪,你是自愿嫁的吗?如果你是被胁迫或者控制,我们警方都会帮助你。”
在我爸妈期待的眼神中。
我叹了口气:“我是自愿的,并且我的精神状态也没问题。”
女警察皱眉再问:“你弟弟的案子,你清楚吧?”
“我清楚。”
“姜天是谁你也知道?”
“我知道。”
几个问题下来,两位警察的表情很是复杂。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被姜天精神控制,他们也没法干涉婚礼。
只能劝解几句,准备离开
我爸上前拉住警察,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