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你也真是脾气怎么这么倔,我给你敷药。”
她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小心翼翼的给我挽起衣服,动作轻柔的抹上药膏。
要是几天前,我怎么都不信她会为了别人伤我。
可现实摆在眼前。
爱我,伤我的都是面前的她。
也许,只要告诉了她真相,我们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怀着最后的期待,我凝神望着眼前的沈枝意。
“你知道吗?五年前,其实是我……”
柜子上的手机震动不停,她拿着翻开一会,又笑容晏晏道:“嗯,怎么了?”
“是我救。”
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去书房有急事,等会来陪你,到时候你慢慢和我讲好吗?”
她如往常一样吻着我,笑容洋溢。
可注意力全都放在手机上,不肯给我半分。
算了,沈枝意你我之间注定错过。
两小时后她在我怀里深睡。
我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房间,夜深人静,是我逃离的最好时机。
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要去报警。
我不能让爷爷白白受了委屈,而伤害他的人却逍遥法外。
深夜寒凉,我迅速的来到最近的警局报案。
录好口供后,沈枝意却找了过来,为我披上一件外套。
“不好意思,我先生身体欠佳,受了刺激精神不太稳定,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唇角扬着一抹清浅的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晚,我稍不留神你就跑出来了。”
警察疑惑的看着我们,眼神来回扫视。
我据理力争,大声辩解:“你说谎,我爷爷现在还在医院,你们去看一下就知道。”
“她也是同伙,别信她,我说的都是事实,宋至峤强拆打伤人。”
“我是一名律师,请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她拿出律师证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警察接过仔细核查是真的,又将证件还了回去:“把你先生送回去吧!看住他别乱跑。”
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我又和沈枝意回到了家。
以爱为名的婚房,此时却变成锁住我的牢笼。
我打开软件,登陆自己的账号把这件事发到了网上。
想让更多人关注,那样爷爷就有救了!
可最后被沈枝意一张医生诊断潦草收场。
上面写的是我患有精神类疾病。
律师的话没人不信。
所有的办法全都被扼杀,我吵过闹过,也不惜跪着恳求她放我出去。
她眼里燃起了怒意,带着漠然和不耐的呵斥道。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要是再敢废话,我立即让医院停了对爷爷的治疗。”
我死了心不再敢说话,只能胆战心惊的哄着她,生怕她一气之下真的让人不救爷爷。
可医院还是打来了电话,是爷爷的病危通知书。
绝望下,我来到书房找她:“枝意,爷爷不行了,刚刚医院还打来电话通知我.....”
我颤抖的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低声下气祈求她看一眼:“这号码不会骗人的。”
“不要再啰嗦了,你真的很烦。”
她抬手将手机摔落在地,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我眼眶通红,泪水无声滑落。
沈枝意看都不看一眼,走了出去。
我赶忙到医院,可还是错过了见他的最后一面。
在冰冷的停尸间,爷爷瘦弱的身躯躺在上面。
被暴打的伤痕还清白交加没有消散,却已经没了呼吸。
我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抱着他崩溃大哭。
忍住内心的悲痛,我往老家赶。
一下车,我就看到房子被推倒了一半,幸好年代已久的保险柜还在原地。
按下她的生日密码后,我拿到了爷爷的军功勋章,珍重的放在怀里。
最下层是一份五年前捐赠的匿名协议。
我随意看了一眼,到底没拿走,就让他不见天日吧!
我爷爷他不是瞎子,是一名英勇的战士。
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侵略者,誓死捍卫国土。
因为被敌军的攻击受了重伤,双眼才看不见。
如今,他却被恶意嘲讽和侮辱,还遭来非人的毒打。
最终因此丧失了一条生命。
导盲犬也战功累累,是退了役的军功犬。
他们的下场不该这么惨烈!
我打了一辆车来到军区门口,捧着沉甸甸的一等功勋章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坚定不移的一字一句喊道:
“我替国家一等功战士顾卫国,讨要一个公道。
身后的沈枝意神色颓然拿着匿名文件,飞快的跑向我,满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