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婊子!黎晚棠,真应该让你妈妈看看你现在下贱的模样。”
阮婷不复之前的优雅,一反常态地粗野咒骂着我,可这对她来说显然不够。
“她归你了。”她冲那个视线一直死死黏在我裸露肌肤上的保镖,轻佻地打了个响指,“随便玩,多找几个朋友一起也没关系,只要别弄死她。”
“阮婷,这样是不是不太......”蒋烨没想到阮婷会这么极端,开口试图阻拦。
不过没等他说完,阮婷的眼泪就已经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你果然还是更爱她!蒋烨,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情妇、小三还是炮友?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真的相信你只爱我!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带着儿子走,不耽误你们一家四口团聚!”
蒋烨一听,立马热切地把阮婷紧紧抱在怀里,“阮婷,你爱你、我只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至于黎晚棠,对我来说,就是一条能下崽的母狗,只要你开心,想怎么对待她都可以!”
阮婷显然被蒋烨的承诺打动了,她听起来哭得更厉害了。
可事实上,此刻的她正越过蒋烨的肩膀,冲我露出得逞的恶意微笑。
随即她又神色挑逗地在蒋烨耳畔低语了两句,蒋烨立刻激动地抱起阮婷,朝楼上的卧室快步走去,不再关心我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杂物间的门又被关上了,保镖急切地扯掉领带,表情猥琐地一步步逼近我,魁梧的身躯就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头顶,彻底遮蔽了光亮。
“......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他说完这句,便朝我伸出手,就在他即将碰触到我的那一刻,我干脆利落地把那把生锈的餐叉捅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当即鲜血四溅。
“啊!”被喷了一脸血的保镖愣了一下,然后就跟火警报警器般大声尖叫起来。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这是我在监狱里学到的一招,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伤得很重,却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
只是现在的我实在是太虚弱了,长时间的脱水高热,再加上短时间的大量失血,让我的意识变得异常昏沉。
“她要是死在这儿,咱们现在的生活可就全完了!”在我彻底晕厥过去之前,我听到了蒋烨歇斯底里的声音。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州立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的伤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刚好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我心下狂喜,立刻蹑手蹑脚地从病床上爬下来,想要逃走。
可我一打开病房门,就发现蒋烨的那两个保镖就守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
不过我很快注意到病房对面就是医生办公室,刚好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我抓住时机,趁着保镖不备,偷偷溜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人,不过桌上有部电话,我立刻拨通了那位先生的号码。
“喂,是黎小姐吗?你现在还好吗?”
那位先生接听得很快,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语气又是那样的关切。
我突然委屈得厉害,眼泪当即便涌了出来。
“不......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每说一个字,就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疼痛让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可我根本停不下来。
那位先生是我现在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我丈夫的女朋友用......用我的孩子们威胁我,让我像狗一样吃下腐烂的食物,我用餐刀捅穿自己的脖子,才勉强逃过被轮奸的悲惨......先生,我现在在州立医院,我......我担心我熬不到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时间了。”
那位先生明显被我的遭遇激怒了,他的声音充斥着强烈的愤怒,却依然保持着绅士的儒雅跟坚定,“黎小姐,请您给我五个小时,今天天黑之前,我一定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我刚打算道谢,却突然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挂断电话,躲到了办公桌的后面。
率先进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紧随其后的竟是阮婷。
不过让我更惊讶的是,俩人一进办公室,就热切地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俨然是一对深陷热恋中的伴侣。
我慌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唯恐过大的呼吸声引起俩人的注意。
“......呜,亲爱的,我们必须得停下了。”阮婷比男人更快地从欲念中抽离出来,冷静地把人推开。
我注意到男人的胸前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阮骋”。
我立刻想起我之前曾经听过这个名字,阮婷继父的儿子,她异父异母的继兄。
“我讨厌听到这个名字。”阮骋的手臂紧紧箍着阮婷的腰,用力到仿佛要把继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蒋烨分手?我快要比你逼疯了!我不能再继续忍受我的挚爱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更不能忍受我的儿子喊其他男人父亲!”
“亲爱的,再多一点耐心。”
阮婷捧起男人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相信我,我比你更厌恶他。不需要太久了,最多一个月,他就会彻底身败名裂,到时候我就可以拿走他全部的财产,咱们一家三口想去哪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