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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彤彤去世已经第三天，杜恒飞终于打来了电话。
此时我满手是血地坐在客厅中，抱着我给彤彤买的洋娃娃。
“喂~小卓，爸妈怎么不接电话？”
“你去哪了？”我平静地擦着手上的血问道。
“咳咳~那个......就是我的秘书倪雪出车祸了，你也知道，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照顾了她几天。”
“我知道你平时最善良了，一定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的是吧？”
对面的语气僵硬，带着试探。
“嗯。”我平静地回答。
杜恒飞松了一口气，“我明天要去崇明山参加首富家的葬礼，你让家里保姆收拾出一间客房，倪雪受了惊，不敢自己睡，我接她回来休养几天。”
“好！”
挂了电话，四百多平的别墅站满了黑压压的保镖，我靠着沙发盯着头顶的灯。
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大小便失禁地躺着，嘴里还叫骂着。
“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不在你就这么对我们，我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昼上前，皮鞋按在杜爸的嘴上，让他挣扎着说不出话。
司昼阴狠地碾压着杜爸的嘴，“是谁给你的胆子骂我们小姐的，你也配？”
杜妈被鞭子抽得浑身血淋淋，她还算识相，不停地求饶，“小卓，我们真不知道彤彤会死，否则打死我我也会一刻不停地陪在彤彤身边的，你为了她这么虐待我们，还花钱雇了这么多打手，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不会追究的。”
我听着这张喋喋不休的嘴，眼神从灯转移到她的脸上。
“放~”
“是。”司昼拿起 iPad，播放了一个视频。
杂乱的麻将馆里，虽然声音嘈杂，但还是能听见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子，儿子让你去接彤彤，说把她放在石宁路了。九条！”
麻将声刺耳地传来，接电话的人继续打着麻将。
“放屁，肯定是让你去的，我才不去。”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哎呀，我这不是玩着呢吗，你打个车就去了。二饼！”
“我不去，那个拖油瓶这么久没走，指不定是想一直留在这，我们家这么大又这么有钱，现在小孩可懂了，谁有钱就想跟谁，万一真不走了，攀附上我们家，那不是让儿子白给他们养孩子呢吗？”
“谁说不是呢？我都怀疑那个彤彤是不是卓沁的私生女，否则都三年了她怎么还不怀上。碰~”
“真没准，不下蛋的母鸡，再不生就让恒飞离婚，我们家可不能断了后。我儿子现在是老总，什么女人找不着啊！就那个高材生他那个秘书，我看就不错，胸大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
“哎呀别磨叽了，你到底去不去。三条！”
“反正我不去，我一会要找老姐们儿逛街。那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不会打车回来吗？”
后来杜妈走了，杜爸继续抽着烟打着麻将，完全忘记了接彤彤的事情。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不想听，痛苦和悔恨仿佛要淹没我，手里的鞭子上沾满了血，根本无法平息我的怒火。
“如果你们去接彤彤，她就不会遇见精神病，那条路偏僻，根本打不到车。”我身体颤抖，声音沙哑又尖锐，眼睛血红如地狱里的恶鬼。
“那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来这里才一年，你也知道的。”杜妈狡辩着。
“把她的嘴打烂，我不想听见她的声音。”我尖叫嘶吼出声。
保镖得令上前开始抽杜妈的嘴，一下，一下，杜妈根本来不及说话，巴掌一个接一个，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杜爸这回彻底不敢叫嚣了，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可能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就为了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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