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雪毫不犹豫转身冲向他,蹲下身为他揉脚,满眼爱意。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我被狠狠甩向地面,鲜血模糊了视线,疼痛蔓延到四肢。
我努力护着月奴,却仍感觉她的生命在流逝。
苏晚雪听到声响回头,犹豫片刻后,吩咐管家。
“今天对顾郎来说很重要,我如果不陪他,他更不可能接受我。你先送驸马和月奴回府,请最好的郎中为他们医治。”
她没再看我一眼,带着顾轩舟走进了酒楼。
我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是今天清晨。
苏晚雪回来了,手里牵着顾轩舟。
她脖颈处荒唐一夜的红痕,刺疼了我的双眼。
……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香囊的鸳鸯图案碎得看不清了,房门突然被推开,是苏晚雪。
“你在剪什么?”
我将香囊碎片攥在手心:“没什么,就是一些没用的布料。”
她没有深究。
“顾郎昨天崴了脚,刚刚走路还不舒服。你现在去为他推拿一番。”
我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被管家引路,去见顾轩舟。
苏晚雪去了书房。
我坐在床侧,将顾轩舟的脚放在身上按摩。
我正常力道,他喊:“啊,疼!”
我减轻力度,他责问:“这么轻,你在敷衍我吗?”
可他的脚踝处,连一点淤青和红肿都没有。
他终于折腾完了,又让我按摩全身。
我强撑着继续为他推拿,脚上和腰伤愈加疼痛。
他冷不丁地开口。
“驸马,去年在宫宴上第一次见面,我就请你规劝公主,不要再打扰我。”
那时,我回府后就将原话转达给苏晚雪,希望她停手。
可她却更有兴趣了,发誓一定要得到他。
顾轩舟继续说:
“可公主依旧对我死缠烂打,而我也陷了进去,非她不可了。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夺走你的一切。”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顾轩舟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他突然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扔在地上,又将我狠狠推了一把。
我瘫坐在地,刚止住血的伤口又瞬间崩开,鲜血淋漓。
门推开的时候,顾轩舟正好下床卧倒在地。
苏晚雪见状冲了过来,将她扶起。
“可是沈淮川伤了你?”
顾轩舟立即点头:“驸马不愿意让我住正房,也不愿为我推拿,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下床。他自己本就有伤,身形不稳,摔倒出血了。”
苏晚雪将他轻轻扶起,放在床上,又转头看我。
“向顾郎磕头认错。”
我捂着伤口,红了眼眶:“是他把我推倒的!”
“又在撒谎!顾郎品性高洁,不屑做这样的事。”苏晚雪怒斥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认错。”
她抬手一挥,嬷嬷拿来尖针。
“扎他。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停!”
我被两个小厮摁住,尖针狠狠刺进我的身体,肩膀手腕背部和腿部。
被刺了十针。
“啊!”我喊得私心裂肺。
二十针。
涌出的鲜血浸透了衣衫。
三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