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周年当天,我第一次穿着特意准备的睡衣走进房间说“今晚随你高兴。”
情到深处时,老公却因一个电话匆匆停下,拉着我冲向医院命令我给他的白月光接生。
负责小三孕期检查的医生不解,“傅总,为什么一定要让太太来做手术呢?”
“你们这群饭桶的手术水平比得上她吗?这个孩子将会是傅氏未来的继承人,手术不能出任何差错!还有……”
“如果让我知道谁把嫣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事告诉江雅君,你们就全部给我滚蛋,我不会手软。”
“可是老董事长生前给她了集团近一半的股权,您和程小姐的事要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傅景川冷冷一笑,“她这么爱我,我说什么她都会信,再说了,她一个孤女之前靠着爷爷宠,现在爷爷死了,除了我,她还能依赖谁,就算真瞒不住,她又能怎么样?”
我缓缓放下了准备叩门的手,转身离去,
傅景川怎么也没有想到,爷爷在结婚之前就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
只要他出轨,全部财产归我。
后来,小三在我面前挺着孕肚笑靥如花:“雅君姐,我和景川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转头我就给老公在商业上的死对头,我的小竹马打了电话:
“谢清越,考虑跟我二婚吗?傅景川的全部财产就是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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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君!我不是说了吗?最近公司由你全权负责。”
“我要安心陪嫣然生下我的干儿子,能不能别什么协议都让我看,你自己搞不定吗?”
我拿着协议找到傅景川时,他正将一粒剥了皮的葡萄喂到程嫣然嘴边,看到我出现,眉头微皱:“上次让你给嫣然接生的事情,用心点,别想整什么幺蛾子,知道不?”
我没有理会傅景川的话,直接将协议条款翻到了最重要的一页放在他面前。
“这份协议很重要,需要你仔细看看。”
手上这份离婚协议是傅爷爷在我和傅景川结婚前拟好的,他担心有一天在他死后,傅景川会背叛我,所以临终前特意找了律师公证,若有一日傅景川真和程嫣然在一起,只要我俩离婚,傅家所有的财产都属于我。
本以为我说了这话以后,傅景川多少也会看一眼。
可没想到的是,他直接将财产归属协议合上,直接扔回给了我。
“不用了,没必要看,我们是夫妻,你还能害我不成,对了……”
“嫣然的待产期是下个月,生之前你全权照顾她,手上的其他手术都推了。”
我身体陡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景川。
我之前答应接生只是因为无论如何程嫣然肚子里都是傅家的骨肉,既然我拿走了傅景川的全部资产,程嫣然又是高危产妇,除了我谁也没有把握接生,所以为了报答傅爷爷对我的恩情,我才会最终答应,
可是如今傅景川竟还想得寸进尺,除了瞒着我程嫣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现在还得寸进尺的要求我来伺候程嫣然?
“我是医生,不是程嫣然的保姆!”
傅景川不悦道,“让你照顾嫣然是看得起你的能力,别这么不知好歹!”
我强硬的态度激怒了傅景川,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我脚边砸过来,溅起的玻璃碎片划过小腿,疼痛在伤口蔓延开来。
程嫣然摇着他的胳膊撒娇,“景川,我想吃橘子,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傅景川站起身朝我逼近,狠狠捏住我的下颌,目光凌厉。
“这件事由不得你!”说完便摔门而去。
我自然不觉得程嫣然是好心替我解围。
傅景川前脚刚走,后脚她便出言嘲讽,“雅君姐,结婚十年的丈夫这么对你,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程嫣然手撑着下巴看我,眼睛里是与她强装出的天真表情不符的得意。
程嫣然眨眼笑笑,将枕头下的笔记本递向我。
我没有伸手去接,傅景川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任由程嫣然恶心我。
“景川亲手写的日记,你不想看看吗?”
戏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动作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自然。
傅景川是什么人?在生意场上杀伐果决,动动嘴皮子就能顷刻间让一个公司从江市消失的人物,会给一个女人写日记?
我不信。
可程嫣然还是将日记放在了我手里。
我的眼神不自觉的停留在纸上的文字。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写:嫣然今天怀孕了,我相信自己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傅爷爷忌日那天。他写:嫣然的B超单已经能看到一点小小的胎芽了,好想快点见到我和嫣然的小宝宝。
我完手术晕倒那天,他写:嫣然孕反很严重,宝宝一点也不乖,如果再欺负妈妈,爸爸就不喜欢你了。
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翻动日记的手微微颤抖着。
原来在我准备好结婚纪念日晚餐等傅景川回来的时候,他在庆祝自己与程嫣然拥有了一个新生命。
在我为傅爷爷伤心去看他那天,傅景川声称谢清越利用黑客窃取公司机密,还没到傅爷爷墓地就匆匆离开,原来是去陪程嫣然做产检。
甚至连我做完手术晕倒,同事给他打电话说明我的情况后他也未曾来医院接我,原来是去照顾孕反的程嫣然。
下巴和伤口传来的疼痛都没有此刻心脏来的强烈。
手上的笔记本跌落在地,我快要站不稳。
程嫣然后来说了什么我全然不知,脑子里只剩下那一句句剜心的话。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收到了谢清越的短信。
“江雅君,终于认清老子比傅景川那个混蛋强了吧。”
我却急切地想要知道笔记本的真假。
“谢清越,傅爷爷忌日那天,你有没有入侵过傅景川公司的系统?”
我的短信刚发过去,谢清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子又不是白眼狼,就算我看不上傅景川,傅爷爷当年怎么对我我都清楚,我谢清越干不出这种事。”
谢清越的回答让我的心如坠冰窖。
一时之间我竟感到有些无措,紧接着便是涌上心头的恨。
我该恨谁,恨傅景川吗?恨程嫣然吗?
可恨来恨去,也只是恨傅景川不爱我罢了。
谢清越的声音懒洋洋地,打断我的思绪。
“明天去领结婚证行吗?户口本我已经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