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一下。
十年了,沈砚舟说最讨厌拜金的女人,说AA制是对女性最大的尊重。
可现在,他却理直气壮地要我交出全部财产。
“好啊,”我扯出一个笑容,“我们现在就去。”
公证处门口,林妍正在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的车,她小跑着迎上来,亲热·地挽住沈砚舟的手臂。
“砚舟!”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肩上挎着的那个新款的珍珠小包,正是三个月前我在沈砚舟购物车里看到的那个。
当时我还暗自期待,以为他是在为我挑选生日礼物。
原来是送给林妍的。
“你们先进去,我去取号。”
沈砚舟拍拍林妍的手,快步走进大厅。
林妍的笑容在沈砚舟转身的瞬间就消失了。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最后停在我的小腹上:
“你就这么贱?宁愿把所有财产都送给砚舟也要赖着他不放?”
“那你理解的尊严是什么?”我轻声问,“花别人男朋友的钱买包?”
林妍嗤笑一声:
“我能让男人给我花钱是我的本事!你有这闲工夫管我,不如想想怎么守住自己的财产!”
“哦,我忘了,你已经守不住了。”
这时,沈砚舟在门口招手叫我们过去,林妍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推着我往里面走。
办事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翻看文件时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抬头看我:
“苏女士,您确定要签署这份协议?您的两套房产、一家酒吧和全部存款都将归沈先生个人所有。”
我抬头看向沈砚舟,他正紧张地搓着手指,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笔。
林妍站在他身后,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签字之前,我抬头看向沈砚舟,他正紧张地搓着手指,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笔。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图书馆为我挡雨的少年。
那时的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东的糖炒栗子”就骑车穿过半个城市。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沈砚舟,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砚舟,”我轻声问,“你确定要这样吗?”
“当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啊!你不会要反悔吧?”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签下我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时,沈砚舟锁骨下方浮现出第二个海马印记,泛着淡淡的蓝光。
“太好了!”
林妍挽住沈砚舟的手臂,冲我挑衅地笑:
“嫂子不会连兄弟的醋都吃吧?我和那些绿茶可不一样~我一直都把自己当男孩子的~”
“没关系,你们是兄弟嘛。”
我平静地把文件装进包里。
沈砚舟掏出手机,兴奋地划拉着屏幕:
“今天必须庆祝!我叫兄弟们去酒吧开几瓶黑桃A!”
他抬头看我,露出那种施舍般的笑容:
“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打车钱不用你A了。”
随后又赶紧补充道:
“不过酒吧消费还是要A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