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么？
其实，最初知道典妾时，我是不愿意的。
我叫宋玉，出身贫寒，上面有两个姐姐，都嫁给了同村的汉子。
只有我，因着长的不错，与秀才杨文两情相悦，成婚后他考上举人，一路进京。
然而他春闱未中，家中也再供养不起他。
他说要经商，将我接到京中。
我欢欢喜喜来了，却不曾想他要将我典出去。
牙婆是我们同乡，她说我两个姐姐都三年三胎，我身段看起来亦是好生养，又有一副好容貌。
如今靖远侯成婚多年无子，老夫人做主为他典妾。
一百两的报酬，只要我能为他生下孩子，还有五百两赐下。
我虽未曾读过书，也知道老话说一女不事二夫。
我跪下求他，可他却痛心道，“阿玉，皇上加开恩科，错过要再等三年，难道你忍心见我壮志难酬？”
我沉默了。
因为老话还说，女子当以夫为天。
这些规矩，早就刻入了我的骨子里。
我只觉得杨文无比陌生，却不知该怎么拒绝。
跟着牙婆离开那天，我哭了一路。
但不愿么？却也是我亲口答应杨文的。
似乎是不满我长时间的走神，侯爷的脸黑如锅底。
“说你不知廉耻还冤枉你了不成？”
我回过神，难堪地摇了摇头。
平民的命贱，怎敢和这些达官贵人顶嘴。
他盯着我半晌，忽然道，“你若实在想要，求本侯啊。”
他好没道理。
明明是他和妻子生不出孩子，反倒要我求他。
但我当然不会说出口，只是垂眸讨好地道，“求您。”
我想，只要早点生下孩子，我便能离开这里了。
侯爷静了片刻，随后我的身体骤然失衡倒在床上。
他在解我的衣衫。
除了夫君，我从未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过。
我抑制不住的发抖，强忍着反抗的冲动。
他比我夫君强壮太多，动作也有力太多。
我有些痛，便悄悄扭过头去掩盖眼角滑落的泪水。
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蓦地停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问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哭什么？”
我被他问的愣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半晌，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奴婢只是有点疼。”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缓了神色，虽没有言语，动作却轻柔了些。
许久后，事毕。
侯爷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
“我叫段修霖，还有，不要自称奴婢，难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