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柳昭昭离开后,他醉酒误要了我,醒来后他主动提出要娶我,我欣喜地答应了。
婚后虽然算不上蜜里调油,但也相敬如宾。
查出有孕后,他恨不得把我系在裤腰带上,去哪里都要带着我,麟儿出生后,他更是加倍呵护我们母子俩。
我以为这几年的时间里,傅景修是爱我的,可柳昭昭一回国,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为柳昭昭点爆了天灯,现在甚至要挖我父母的坟给她建乐园,我不同意,竟然将儿子绑在跳楼机上逼我签字。
我终于明白,他对我们母子只是出于责任,他的爱只给了柳昭昭一人。
傅景修用的力道很大,我的额角磕到一旁的病床上,整块红肿了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伤口处,又挪到我蓄满泪水的眼眶上,眼神一暗,动了动身子似乎要来扶我。
柳昭昭看出他的意图,抢先一步,故作大度地拉住我的手。
俯身的瞬间,她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其实啊,是我把人偶换成你儿子的,我就是要你眼睁睁看着,景修是怎么放弃你们母子选我的!你儿子啊,就绝望等死吧!”
我如坠冰窟,没想到她能歹毒到这种程度,用尽全身力气给了她一巴掌,直接将她嘴角都扇出了血。
想到儿子痛苦的模样,我又要扑上去,一旁的傅景修反应过来,立马将我拉开。
“程思语,你疯了吗?还敢打人!赶紧向昭昭道歉!”
柳昭昭还在伪装善良,哽咽道:
“不必了,没想到姐姐那么讨厌我,不惜拿儿子撒谎,如果姐姐非要这颗心脏,那就给你吧,不过你得向我的爱犬道歉,对着它磕三个响头。”
她身后的傅景修满脸怒意,没有半分帮我说话的意思。
我不信柳昭昭有那么好心,但事已至此,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死死抓住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压下心中的屈辱,攥着拳,朝病床上的狗磕了三个头。
柳昭昭用手掩住勾起的嘴角:
“姐姐,我看你不是诚心想要这颗心脏吧,磕的还不够响。”
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难,可只能沉默着“嘭嘭”磕头。
直到头破血流,柳昭昭才满意地点头,施舍般将装着心脏的箱子给我。
我奔向儿子的手术室,满怀激动地将箱子交给医生,可他刚进门不久,便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你给的心脏被扎成筛子了,根本不能用!你儿子快不行了,一直在喊你,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全身脱力瘫软在地。
柳昭昭早就对心脏动了手脚!
想到儿子还在等我,我顾不得伤感,擦干眼泪就要进手术室,突然身后冲出来一群黑衣保镖,强行将我拉开。
我拼命挣扎,声音颤抖得厉害,哭着哀求: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保镖们不为所动,一路将我拖到了医院的冷库里。
“傅先生说,你伤了柳小姐,他要让你百倍偿还。”
说罢,他们押着我,轮流掌掴我一百下,将我整张脸都扇肿后,直接将我丢在里面,锁上了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