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个人出的心力,却都是真真正正的,想到这里更加心寒。
抬头就看见了胡月沛挑衅的目光,只听她柔柔道“婆母,本来此事不该这时候讲。”
“可我想姐姐若是清清白白,也不会拍此事摊开在人前。”
“这账本上的侯府的收入,根本没有办法支撑日常的支出,于是就想问问姐姐,是否用假账本糊弄家里。”
她就差没直说我侵吞侯府的财产。
说到这里顾彦希也冷下了脸“往日里我喝的一直都是雨前龙井,今日小厮上的却是陈茶,还有母亲这里,刚才还在说小厨房没有把今日的燕窝送来。”
“我说你之前交账本怎么交的这么痛快,原来是在耍这些手段。”
婆母也气的直拍桌子。
“王氏,我一直信任你,管家之事从未插手,不想家里竟然出了家贼了!”
胡月沛也柔柔道“姐姐你好生糊涂啊,怎么能把公中的东西搂到自己怀中呢?”
“还不快速速将你昧下的东西一一还回,不然到时候,表哥真的休了你,你就是弃妇了。”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怎的确定我拿了公中的东西?有证据吗?”
胡月沛理所当然道“这偌大的一个侯府,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产业,不是有人拿了,难道张腿跑了不成?”
顾彦希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仿佛我真的是偷他家业的盗贼。
“月沛,你何必和她多费口舌!”
“若这贱妇不认,我就把她捆到王大人家门中,好好问问他如何教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然后借着这个莫须有的把柄,软饭硬吃,逼着我父兄在朝堂上给他当踏脚石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可真不好意思,账面自我嫁过来时就是这样,胡姑娘不清楚,难道相公和婆母还不清楚吗?”
婆母和顾彦希有些躲闪,看样子,她们家什么鬼情况,两人未必不清楚。
“光靠着这些产业,别说是什么正常开销,相公出门应酬的银子礼物,书房里随时泡着的雨前龙井,婆母每日要喝的燕窝鱼翅,那样支撑的起?”
“包括胡姑娘的满头珠翠,不都是我的嫁妆采买的吗?相公要告就去告!也别告到我爹哪里去了,直接告到京府尹,让青天大老爷评评理,也让所有人清清白白的看看,我哪里贪墨公众财产了!”
婆母脱口而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多,你没有买田置产吗?”
顾彦希道“都说你王氏女善经营,我不信这么多年来家中产业还是一成不变,你把婚后置产的产业拿出来,今天的事就算了。”
我嘲讽的看着他“相公是朝廷的官员,如此行事,陛下真的放心用你?”
看着他脸色一变,我才继续讽刺着
“方才都说了顾家的产业连一个正常勋贵的日常开销都支撑不起,哪里来的余钱买田置产?还是说相公和婆婆的意思是让我拿嫁妆给府中置产?”
这话要是承认可就太不要脸了。
就算两人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如此。
可惜我早有防备,这些年,公是公,私是私,从未混淆,日常的工作重心在自己的嫁妆上,至于顾府的东西只要不亏钱,一概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