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锁上屏幕,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将手机塞回包里。
没过多久,王婷和李梦也回来了。
李梦的手腕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已经打过狂犬疫苗了,医生说伤口不深,但还是要观察几天。”王婷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我们的旅行计划全被打乱了,都怪那只臭熊!”
方媛媛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话。
我们在村里找了家旅馆,一进院子,就看到房门和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镶满了铁制倒刺。
“这什么鬼地方!”
李梦吓得后退两步,差点撞到我身上。
“墙上全是钉子,怎么住人啊?”
旅馆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藏族男子,他咳嗽两声,用生硬的汉语解释:“这些,防熊的。”
“藏马熊,晚上会来。”
“开什么玩笑。”王婷嗤笑一声,“熊会跑到村里来?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
我假装叹气:“刚才问过了,村里就这么一家旅馆。”
“不住也得住,这么冷的天,总不可能在房车里连续待几晚吧。”
李梦连连摇头。
方媛媛脸色也有些发白,咬着嘴唇说道:“不行,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这地方绝对不行。”
我们只能另选住处。
转悠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了户好心人家借宿。
房门和墙上虽然没有倒刺,但院墙上都安了铁丝网。
见女主人一直在抱着镜框黯然神伤,方媛媛好奇地问了一句。
男主人说他唯一的儿子去年吃席晚归遇到藏马熊,不幸遇难了。
最后只找回半边脑袋。
三女倒吸一口凉气。
面面相觑,也没敢提小熊崽的事情。
夜深人静时,王婷和李梦鬼鬼祟祟地摸到我床边。
月光透过窗户,将她们的脸照得惨白。
“舒然。”李梦压低声音,“小熊崽不对劲,我们查了资料,它很可能就是藏马熊幼崽!”
王婷紧跟着说:“现在放生还来得及,等它长大了就危险了!”
“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劝劝媛媛吧。”
“车子是你的,她肯定会听你的话。”
看着两人焦急的面孔,我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她们冷漠的眼神,还有紧闭的车门。
凄惨的呼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这一世,谁爱劝谁劝去。
“算了吧。”我平静说道,“媛媛不会答应的。”
“你怎么这么固执!”李梦急得直跺脚,“难道非要等它咬死我们吗?”
不论两人如何哀求,我就是不松口,她们只能恨恨离开。
当天晚上,村子格外骚动,犬吠响彻了整个后半夜,还时不时能听到尖叫和嘶吼声。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混乱,心脏砰砰直跳。
小熊崽蜷缩在角落的行李箱里,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一动不敢动。
第二天一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
吃早饭时,男主人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们,昨晚有藏马熊袭击了一户人家。
它咬死了好几条狗,还有一个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