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张成,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乡下的人,所以知道也见过大城市根本见不到的东西和事情。
我的爷爷和奶奶又多少懂得一点儿奇怪的手段和本事,所以更是如此。
这一次我要说的是关于药渣子的事儿,如果你也碰到了,那对你就是一个最好的提醒和警示。
那是我八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白天本来还好好的,到了晚上我整个人就高烧不退了。
我小时候身体并不是那么好,所以感冒发烧算是家常便饭了,家里人也没太当回事儿。
吃点儿药,一般睡一觉我就会好。
只是那天晚上情况有点儿不太对,差不多晚上十点,这个时候农村早就都睡下了。
后来我也是听我妈说的,那个时候我开始躺在炕上说胡话了。
整个人就好像被烧糊涂了一样。
我妈吓得直流眼泪,农村女人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啊,她整个人都懵了。
我爸当时又在外地打工,家里就我妈一个人。
实在害怕,最后我妈还是跑去我舅家把我舅叫了过来。
这也幸好,我舅家和我们家在一个村子里,不远。
我舅是个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在外面走南闯北有那么几年,这是因为要回家娶媳妇才暂时留在了村子里。
当时我舅站在炕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我妈问:“姐,体温量没。”
我妈紧张的嘀咕道:“量了,41度了,以前这孩子也总发烧,没这样过啊,你姐夫也不在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上医院。”
好在有我舅在,张罗了一个三蹦子,我舅拉着我和我妈赶到了镇医院。
接过到了镇医院,好像情况也并没有那么好,甚至更加严重了。
第二章
镇医院本来医疗条件没有那么好,但是发烧这种小病还是能治的。
当天晚上便给我打了一阵屁股针,然后让我住在了医院。
差不多后半夜三点的时候,我烧的更严重了。
值班医生只能再给我挂上了点滴。
我妈和我舅守在病房一个晚上,到了早上我的烧终于退了一点儿。
见我烧退了,医生的意思也是可以回家了。
我妈也放下心了,回了家,一个上午我都躺在炕上,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不烧了。
我妈和我舅以为我真的没事儿了。
可是到了下午差不多四点左右,我又开始烧了。
而且直接烧到了42度。
当时我妈急疯了,她说当时她是连滚带爬跑去了我舅家。
我舅赶过来看到我这样也是整个人懵了。
当时他们担心我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特殊疾病了。
接过又给我拉去了镇医院,接过检查一圈下来,除了发烧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镇医院的医生实在检查不出来就让我们去市医院看看,说这孩子这么烧可不行。
给我挂了一瓶点滴,我被送到了市医院。
好在我舅当时在市里还有一些认识的朋友,帮忙找了专家给我会诊。
但结果也并不尽人意。
和镇医院检查的结果几乎一样,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只是发烧而已。
最后市医院也是给挂了点滴,开了些药,等我退了烧便回了家。
我这么退了烧,烧了退折腾了整整四天。
到了第五天,我整个人也都已经被烧糊涂了。
医院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我舅当时让我妈给我爸打去了电话。
我爸当天便从工地赶了回来。
第三章
我爸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还在发烧,42度,一点儿没有退烧的意思。
我舅说,我这年纪一直这么烧,脑子都能烧坏了。
我爸回来,我妈整个人就立刻崩溃了。
说是市医院也没有结果,就是说单纯的发烧,查不出来其他的。
我爸听了之后也是懵了一阵,但随后他看向我妈问道:“最近儿子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儿?”
我妈听了之后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啥事儿啊,活蹦乱跳的。”
我舅也说:“能有啥事儿,都在一个村子,有事儿我也知道了,的确没啥事儿。”
我爸盯着炕上已经烧的浑浑噩噩的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嘀咕道:“不对,一定有事儿,我去找他爷爷奶奶问问。”
然后我奶奶便赶了过来,至于我爷爷好像当时他们村子有事儿,所以没能过来。
先让我奶奶过来给看看,不行他再过来。
其实对于我爷爷奶奶这样的人,我舅是挺反感排斥的。
出去闯过的人都是那种不信邪的人,自然不会在意甚至厌恶这些有的没的。
爷爷奶奶也从来没有生气计较过。
奶奶来了之后什么话都说径直走进了屋子,然后坐在了炕边。
当时我还是在发烧,奶奶也不问怎么回事儿,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舅站在旁边出于礼貌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明显很抵触。
但毕竟这是奶奶,最亲的人,也不会害我,舅舅也就没说什么。
直到奶奶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我舅才看过去开口了。
第四章
“成儿他奶,你看出啥了!”我舅当时的语气明显还带着质疑。
我奶也没回答,而是翻开了我的眼睛。
我妈站在旁边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爸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小时候没少看爷爷奶奶做事儿,他应该是看出点儿什么端倪了。
“这孩子是中了邪病了。”我奶终于开口了。
我舅立刻不乐意嘀咕道:“邪病,什么邪病,中邪了,他不烧的时候和正常孩子没区别,中邪能这样。”
我奶也不反驳狡辩,而是又摸了摸我的脸,但样子看起来很凝重。
“妈,能治是吧。”我爸看着我奶紧张的问道。
“我再看看。”
我奶这句话有点儿吓到了我爸。
我妈直接双腿发软,要不是我舅扶着她,估计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那个年代,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男娃,都是当宝贝供着的,要真有什么事儿,说句难听的,爸妈活不下去都不为过。
尤其农村还讲究这个,最关键那个时候还搞什么计划生育。
“树儿啊,孩子之前到底碰上过啥事儿没。”
我妈的小名叫树儿。
我妈立刻哭丧着脸嘀咕道:“没有啊,发烧那天出去玩儿过,回来人也挺正常的,莫名其妙就突然发烧了!”
我舅也立刻说道:“的确没出啥事儿,而且成儿是白天出去玩儿,天黑之前也回来了!没碰上什么东西,大白天的能碰上啥。”
我奶眉头紧锁撇着嘴摇了摇头,吓得我妈直接大哭了起来。
第五章
我奶啥也没说,而是一个人走了出去,然后交代都在家里等着。
我爸这时候意识到我奶或许有办法,便安慰我妈说:“没事儿,放心吧,我妈呢。”
我舅现在毕竟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也没说什么。
三个人都在家里等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我奶才慢悠悠的回来了。
我妈着急立刻冲过去问:“妈,怎么样了!孩子还烧着呢,这么下去人都烧傻了,他要是有事儿,我也不活了!”
我奶拍了拍我妈肩膀,然后看向我爸说道:“整一缸凉水。”
我爸乖乖的立刻走出去准备。
我舅聪明,他看着我奶诧异道:“老太太,一缸凉水,你是要用这个方法给成儿降温,这不是作死吗。”
我妈听到我舅这么说,也是无助绝望的看向了我奶,但是没敢说话。
“听我的吧,错不了。”我奶看起来很自信。
但我舅不放心,这本来舅高烧不退,才八岁大的孩子,这要是泡凉水里面,人不就完了吗。
但最后我妈还是示意我舅不要说了,然后把情绪有点儿激动的我舅拉出去房子。
我舅很生气,我妈则是劝道:“成儿他爷他奶的确有点儿本事,这个我见过,说不定可以行呢。”
“姐,行个屁啊,到时候孩子没了你就知道了,八岁大的孩子高烧泡凉水?大人都顶不住!更别说孩子了!”
我妈擦着眼泪说道:“医院也去过了,医生都没办法,还能咋办,看着孩子不管啊。”
我舅急得狠狠跺了两下脚,但他也知道我妈说的在理。
现在去医院好像也没啥用。
我舅最后也只能忍了下来。
很快的我爸便弄了一个干净的水缸,然后倒满了凉水走进了屋子。
第六章
“妈,弄好了。”
我奶立刻果断的说道:“把孩子放进缸里,快。”
我爸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听了我奶奶的话。
一个八岁大的我,脱光了衣服放进了水缸。
看到这一幕,我妈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奶脸色骤变看过去训斥道:“哭什么哭,哭丧呢,人没死呢。”
被我奶这么一教训,我妈吓得立刻强忍了下来。
我奶又看向我爸交代道:“去把孩子穿的衣服和鞋子都烧了,就是发烧那天出去玩儿穿的。”
我爸立刻焦急的看向了我妈。
我妈缓过神来着急的站起来开始张罗。
就在院子里,我发烧那天出去玩儿的衣服和鞋子全都烧了。
我奶这时候看着我爸说道:“看着孩子,脑袋被进水里。”
我爸立刻站在了水缸旁边盯着。
我奶这时候走到了院子里。
按照我奶的意思,那些衣服鞋子都在一个铁盆里面烧着。
我奶走到铁盆边上,然后开始对着铁盆破口大骂。
骂的很难听,完全就是一个老泼妇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对着空气比划几下。
看到我奶这样,我舅也是眉头紧锁起来。
“这老太太干啥呢!”
我妈嘀咕道:“等着吧,说不定孩子有救,他奶估计是看出啥门道儿了!”
“不是疯了就行。”我舅撇着嘴嘀咕了一句。
我奶对着铁盆骂了一通之后戴上了手套,端着铁盆走到了大门口,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扬了出去。
然后又大骂了一句:“该死的自己去死,别连累别人。”
接着关上门走了回来。
当时完全就是一副气急败坏了的样子,吓得我妈和我舅都没敢吱声。
第七章
我奶看起来很生气,是真的生气,气到不行的那种。
走回来的时候,嘴里还一个劲儿念叨着:“这事儿没完,没完。”
看到我奶这样,我舅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能把老太太气成这样,难道孩子是被人坑害了?
这时我奶看向我舅说道:“你自己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舅安抚了一下我妈然后自己走进了屋子,在我奶的示意下关上了门。
这时候我奶的反应让我舅也有点儿坐立不安紧张了起来。
“他舅,有件事儿需要你办。”
我舅点了点头:“老太太您说,能帮到孩子我干什么都行,是不是孩子是被人坑害的!”
我奶点了点头。
我舅腾的一下站起来骂道:“TMD,谁这么丧良心,老子活剥了他。”
在这个村子,我舅算是一个能人,所以没什么人敢招惹他。
而且他在外面认识一些朋友,关键时候也派的上用场。
我奶看着我舅说道:“你先坐下听我说。”
我舅这才忍着脾气坐了下来,但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一脸的愤怒。
那股火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你在村子里找一户人家。”
“什么人家您说。”
我奶眯眯着眼睛说道:“这户人家最近一定在家熬过中药,而且家里也有孩子生病,好找吧。”
我舅愣了一下说道:“好找,村子就这么大,熬过中药,孩子生病,好找。”
我奶点了点头道:“找到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就行,记住一定不能声张,生气也先忍着。”
我舅腾的一下又站起来嘀咕道:“我这就去找。”然后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我家。
我妈看到我舅这么气急败坏的走,立刻走进屋子。
“妈,到底怎么了。”
看着一脸茫然无助的我妈,我奶安抚道:“放心吧,来得及,孩子没事儿。”
听到我奶这么肯定的语气,我妈这才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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