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寡嫂打赌,剪断自行车手刹后,下坡的我会不会出意外。
结果路上冲出失控公交,因为刹不住闸,我被撞到流产大出血。
向丈夫求救时,他却怀抱假摔的寡嫂斥责于我。
“谁不知道你们农村人和生产队的猪一样壮,装什么柔弱啊,自己爬起来去医院!”
后来,丈夫又和我赌肚子里是男是女。
我按着空瘪的肚子痛笑:
“孩子?早就因为你哄大嫂开心的那个赌约死了啊。”
丈夫不信,怒骂我恶毒至极。
这次,我一个辩解的字也没说,默默转身走去电话亭。
“裴教授,我想好了,我同意入职科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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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个月我来接你。”
裴枭是科研所副主任,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使唤不起。
谁知不等我谢绝,就被小护士的问询声打断了。
说是医院找周廷轩缴费,结果他人间蒸发。
无奈只能由我这个刚做完流产手术的病人,忍痛回家取钱。
怎料刚开门,我便看到失踪的丈夫和大嫂抱在一处。
“婧雪你别误会,是我刚才不小心跌倒了,小叔子好心扶了我一把。”
大嫂白小莹先发现了我。
她嘴上说着要我别误会,可人却是慢悠悠从周廷轩怀里起来的。
“和乱吃飞醋的妒妇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
直至白小莹的发丝从手中完全滑走,周廷轩才回过神看我。
他勾向我下巴,睨着我苍白的脸嗤笑。
“哟,涂得挺白啊……不就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嘛,装得也太过了吧?”
“...”
我捏着的双手颤了颤,呼吸间有几丝血红染湿了裙摆。
可惜周廷轩看不见。
他只将我的沉默当认错,满意点头。
“你回来得正好,大嫂饿了,赶紧去做饭。”
“弟妹,我要吃清蒸鲈鱼~”
白小莹挑衅点菜,周廷轩跟着命令。
“记得把刺挑干净,别像上次似的不走心,放着几根小刺不挑,害大嫂差点去医院开刀。”
他的话无异于在提醒,从前的我有多么卑微自贱。
我忍着委屈与愤怒,径直走向卧室翻皮夹。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罗婧雪?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大概是头一次在我身上尝到被无视的滋味,周廷轩怒气冲冲挤了过来。
“怎么,说两句就生气摆谱?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我分明就是心太大!
否则这些年也不会看不出,究竟谁才是家里多出来的那一个。
见我不说话,周廷轩恶狠狠揪了下我的麻花辫。
不疼,却让我无比反感。
我打掉他的手。
“周廷轩,你都二十七了,能别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吗。”
“哈,我幼稚?你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博同情,才叫幼稚吧。”
我将医院开具的流产证明甩给他看,周廷轩却戳着我额头冷笑。
“果然和大嫂说得一样,连假证明都做出来了……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恶毒。”
“行了,时间不早了,去做饭吧,别耽误大嫂上班!”
大嫂大嫂,又是大嫂!
我瞬间没了和他沟通的欲望,拿过皮夹就走。
周廷轩看起来想追,可脚只踏出一步又收了回去。
他抱着手臂,十分高傲地说:
“哼,臭丫头你如果现在回来道歉,我既往不咎,还给你买进口的洋裙子穿!”
“...”
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周廷轩一直在拿我当狗训,对我做服从性测试。
屈辱与悲愤在我心中打转,令我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谁知白小莹拦在门口,瞪着我手里的皮夹很是不忿。
“小叔子打工那么辛苦,你在家坐享其成也就算了,怎么好意思拿他血汗钱去挥霍呢!”
“大嫂要是觉得心疼,大可嫁给周廷轩,这样他的钱往后都能由你处置了。”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当面戳破她的小心思,白小莹脸上红白交织。
我没理会,绕过她就走。
谁知这时白小莹却忽然发出惨叫,人也跟着跌落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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