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年。
老公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准备备孕的时候,意外查出了白血病。
他血型特殊,脐带血移植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他同时,也被查出了患有无精症……
我没有戳破,带着报告回到家里,我对婆家所有人说:
“医生说,我可能无法怀孕。”
婆婆顿时拍案而起:
“不能生孩子?那我们家庭川娶你干什么?!”
“庭川可是我们老陆家九代单传的宝贝!你个不能生的货色配得上吗?
“赶紧离婚!净身出户!这是你欠我们老陆家的!不准”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后,平静地将两份报告放在了他们的桌上。
他们没有碰,没有看,只不断地逼迫着我。
我在他们催促中签下离婚协议。
随后转身离开……
——————
我站在检验科的落地窗前,低头翻阅那份特殊标记的报告。
上面那一串刺目的数值,让我这个从医近二十年的医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确认——
这是白血病。
急性。
患者那一栏,写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名字。
陆庭川。
我的丈夫。
我强迫自己冷静地翻到附页治疗建议,第一行赫然写着:
建议脐带血移植,尽快备孕配型。
“嗡”。
大脑仿佛爆炸。
我机械地调出他上月提交的生殖检验的报告。
尚未被本人检阅的文档里,写着清晰的五个字:
重度无精症。
前几天陆庭川因为我迟迟怀不上孩子,而将我按在地上暴打的场景,再度涌现在我的脑海。
那时的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死死砸在墙上:
“生不出蛋的母鸡,以前在农村都是要被杀了炖汤的。”
我的手在文件夹上微微收紧。
只要我愿意接受辅助生殖,为他怀上一个孩子……他就能活下去。
可是……
我颤抖着手,摸着从额头到鬓角那条长达十公分的伤口,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在我心中疯狂涌动。
我稳住呼吸,故作轻松地拨通了陆庭川母亲的电话:
“妈,晚上有空吗?让爸和清嘉一起来吧。”
我的声音温柔而又清晰:
“我想和大家谈谈有关孩子的事。”
“很重要。”
陆庭川接到信,匆匆赶回。
一见到我激动得脸都恨不得红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通红的眼眶,还有一派颓丧憔悴的模样。
婆婆一脸阴沉地坐在餐桌上,满脸不耐。
公公不悦地坐在她的旁边,使了个颜色,怂恿一旁的小姑子,一脸鄙夷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
“林静秋,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不会刚怀上就要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们全家了吧?”
陆庭川听了,大喜过望。
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
“什么?!小静!你终于怀上孩子了?!”
婆婆冷哼一声:
“只是怀个孩子而已,大惊小怪,弄得好像哪个女人不怀孕一样。”
“林静秋,别以为你怀了我们家乖孙,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
“伺候公婆是媳妇应尽的孝道,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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