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皇宫给我来信,说为我定了门绝好的亲事。
对方品貌出众,更是昭明朝第一望族唯一的继承人。
出发前,娘亲怕我受委屈,特意把贴身玉佩给我当相亲礼。
还专门嘱咐我,我身份特殊,务必保密。
到了京城谢家举办的诗会上,我刚端起茶盏。
突如其来的一掌撞翻我的茶盏。
“哪里来的土包子,手都没洗干净,也配碰喝这明前龙井!”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反问道:“我受邀参加诗会,喝口茶,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冷哼一声:“来参加诗会的人哪个没准备上好的见面礼?”
“就你送一块岫玉,也配进谢家的诗会?!”
她将娘亲给我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正巧未婚夫来了,我蹙着眉,指着她道:
“这个不相干的女人说我不配参加谢家的诗会,是真的吗?”
女人啐了一口,高傲的昂起下巴。
“我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公子的衣食起居皆由我照顾,我愿意和你说话,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
我懒得和这言行无状的丫鬟争论。
要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我甚至不屑和她的主子说话。
这谢家公子纵容恶奴欺辱我,我看陈郡谢氏这几十年的好日子也是过腻了。
不过,如果我的未婚夫认错诚恳,我也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什么事?有话快说。”对方满是不耐烦。
我有些惊讶,好久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谢家人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吗?
眼前的女人得意的斜睨我。
“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来头呢!”
“乡巴佬,公子根本就懒得理你。”
我刚从东夷回来,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就直接来了接风宴。
对方看我衣着朴素,全身上下不着一点珠钗,更是轻蔑我。
我沉下脸,严肃道:“你们谢家还有没有规矩,一个下人也配管主子的事?”
说着,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随从:“你再胡搅蛮缠,我只能让侍卫请你走了。”
对方笑得前俯后仰。
“乡下来的小贱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谢家的府兵连羽林卫都要忌惮三分。”
“放眼天下,谁敢动谢家的人?谁又能动谢家的人?”
她居高临下,越说越嚣张,唾沫星子喷了我满脸。
我嫌弃的皱紧眉头:“你一口一个谢家,请问你和谢家是什么关系?”
她被我呛了一下,反手推搡我的胳膊,又狠狠掐了把。
我雪白的大臂上,立刻青紫一片。
“我和谢家的关系也是你配问的?”
“我告诉你,哪怕是谢府的一条狗,也比你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贱胚子高贵!”
这些年我一直待在东夷,修习秘传之术,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这种宅内泼妇交流。
看着她猖狂的模样,我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蹿了上来。
“你出言羞辱我就算了,还动手伤我,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小声议论。
“我的天!这小姑娘胆子也胚大了,连秋水姑娘都敢骂,这是在拿脑袋往刀口上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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