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是婆家全自动受气包。
婆婆骂我晦气,小姑笑我废物,丈夫嫌我丢人。
他们不知道,我深夜捻亮的银针,曾让海外巨鳄跪求救命。
直到婆婆心梗垂危,院长捧着我的玉佩颤声问:
“阎罗针现世...您真是那位玉手阎罗?”
我看着ICU外哭求的丈夫,指尖银针寒光凛冽。
“救她?行啊。让她爬过来,把我刷过的马桶...舔干净。”
“没用的东西,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滚去把马桶刷了!”
婆婆王翠花嘴里骂骂咧咧,我正端着刚炖好的燕窝羹出来,却被亲戚家乱跑的小孩撞了一下。
滚烫的汤汁泼在手腕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这时,满屋子的亲戚哄笑起来,指责我做事毛手毛脚,一点也没有他们老周家的稳重样。
小姑周婷翘着新做的水晶指甲,把瓜子壳吐在我刚擦净的地板上。
“妈,您可别气坏身子了,这种丧门星啊,就该锁在厕所里好好反省一下,省得大好日子还出来丢人现眼。”
“听见没有?”
丈夫周伟皱眉夺过我手里的瓷碗。
“晦气东西,今天妈生日还敢摆脸色?”
“赶紧下去收拾收拾,看见你这幅样子我就倒胃口。”
冷声说完,周伟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亲戚的目光让我无处遁形,我低头盯着自己发红的手腕。
那里有道三寸长的狰狞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这是半年前周婷不小心打翻沸油烫伤的。
当时婆婆怎么说来着?
“装什么可怜!我们周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你这种丧门星。”
我默默放下手,想回阳台,却被亲戚家小孩团团围住。
“扫把星,扫把星,林星是个扫把星!”
小孩子天真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语言,偏偏大人看了也不管,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指指点点。
王翠花见状,更加不满,走过来用肥胖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
“克死爹妈的孤儿,要不是我儿子心善娶了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我沉默地攥紧托盘,眼神平静,快了,再忍一段时间,我就彻底解脱了。
“还杵在这里干嘛?!”
周伟踹了我小腿一脚,“去把婷婷的驴牌包擦干净,三万八的包让你碰都是抬举你!”
周婷把包丢给我,周伟又丢了一块抹布盖在我头顶。
“仔细点擦,擦破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沉默地拿起包走进卫生间,听着屋外的欢声笑语。
我直接把包丢尽了水里浸湿,冰水漫过手背时,我终于在玄关镜子里看清自己。
一头黄发枯乱毛糙,苍白脸上还留着昨天周伟打的淤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几个补丁。
我现在这幅样子,就是乞丐也比我强上百倍。
听着流水哗哗声,我恍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从出生就没有父母,十八岁以前一直在福利院生活。
十八岁以后师父领养了我,她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不宜与人太亲近。
师父供我温饱,教我本领,却在我二十五岁时命数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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