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死后,把我托付给了他的弟弟谢忱。
此后谢忱满心满眼都是我,甚至不惜为了我违抗家族,扬言非我不娶。
最纯爱的那年,我替谢忱顶罪坐了三年牢。
“程嘉,等你出来,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出狱那天,我等来的却是谢忱和别人的世纪大婚。
“程嘉,月月怀孕了,我得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但你放心,你这三年的恩情我绝不会忘,在谢家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你永远是我们的嫂子,月月和孩子也会一起敬你重你的!”
跟着谢忱走南闯北的十年里,我为他受伤,为他筹谋,为他坐牢。
最后却只换来一声嫂子?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巴掌把他呼墙上去,再砸了整个谢家。
我摘下了手上的戒指放进了包里。
只说了句:“那嫂子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谢忱大概是忘了,我能抬他坐上家主的位置,就能轻而易举把他拽下来。
话音落地,门外齐刷刷进来十二个黑衣人。
他们站在我身后一字排开,气场渗人。
我低头从印着南城监狱的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了那女孩怀里。
“这钱是嫂子给你们的随礼。”
“来得急没准备红封,横竖都是钱,弟妹不嫌弃吧?”
那个叫月月的女孩惨白着一张脸,被我身后的动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嫌弃。”
谢忱抵住了她轻柔的腰肢,往前走了一步。
“程嘉,曦月胆小。”
“你能不能让黑瞳他们先出去?”
我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十二个黑衣男人,转了转手腕。
一抬手就给了谢忱一个巴掌,声音清脆响彻整个大厅。
“谢忱,做人不能忘本!”
“当年是他们闯进谢家家祠救了你,于情于理你都该请他们喝一杯喜酒!”
谢聿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所以他把我托付给了谢忱。
也给我留下了这十二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做后盾。
当年谢聿一死,谢家百十位叔伯世侄都想来分一杯羹。
他们逼着二十岁的谢忱跪在祠堂,用刀架着让他写下放弃继承的协议书。
是我带着这十二个人闯进谢家家祠,押着每一个人写下永不僭越的血书。
从那以后,我步步为营捧着谢忱坐上了谢家家主的位置。
三年前谢忱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面临牢狱之灾。
我为了让他坐稳家主之位,替他顶包入狱。
那时的他隔着监狱探视窗眼圈泛红,发誓要给我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可我没想到,婚礼等来了。
但新娘却不是我。
为首的黑瞳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在我耳边开了口。
“程姐,只要你一句话。”
“今天哥几个就替你砸了晦气的鬼地方。”
我摆摆手,“没必要。”
我拎着监狱行李袋,坐在了台下第一桌。
十二个男人一起退了下来在我身侧坐下,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台上的婚礼仪式继续进行,谢忱三步一回头,视线始终停留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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