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输给敌国可汗的第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我最小的女儿。
我拉过大儿子,急忙问他,女儿在哪。
他却指了指刚才我踩着下车的那个奴仆,说那是我女儿。
我惊恐得摇头,我的女儿活泼可爱,漂亮伶俐。
而刚刚那个女奴胆小如鼠,皮肤蜡黄,脸上更是刻了个鲜红的奴字。
我微怒的看着夫君和儿子:
“这不是我女儿,晚晚到底在哪里?”
......
儿子脸色一僵,而后是跟夫君轩辕柘如出一辙的不耐烦。
“那就是晚晚,你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吧?”
他不像说谎,轩辕柘更是镇定。
我扭头看向那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奴仆。
皮包骨一样的身躯,完全不像个15岁的姑娘,我迟疑的伸出手。
她害怕得连连后退摔在地上,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竟然......是个哑巴。
我急切的一把掀开她的袖子,手腕上没有花瓣胎记,反倒有一块延伸到脖颈处的丑陋烫疤。
这绝对不是我的女儿。
看着戏弄我的儿子和轩辕柘,我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怒火。
“快说!我的晚晚到底去哪了?”
轩辕柘不耐的看向我。
“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你不该好好反省自己吗?”
我心口堵塞。
这时,府里跑出来一个女孩,粉红色的裙子,跑起来像只飞舞的蝴蝶,像极了我想象中女儿长大的样子。
她跑到我面前,我愣了愣,这不是我女儿。
她却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叫了一声娘亲。
我下意识甩开她。
她红着眼不知所措,儿子迅速挡在她前面,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我。
“娘,我和爹站在这里迎接你已经给足了你颜面,你倒是好大的威风,一回来就给恬恬甩脸色!”
恬恬,我记得是我那庶妹的女儿,她为什么叫我母亲?
轩辕柘瞥了我一眼,警告道:
“有什么事回府里说,别在这丢人现眼!”
想到不知去处的女儿,我压着心底的怒火跟着他们进门。
“现在可以说晚晚到底在哪里了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
嫁给轩辕柘八年,我们相敬如宾,至少给足了彼此表面的体面。
可唯独十年前那一次,只因庶妹死前的一句遗愿,他就将我送给蛮夷可汗做侍妾。
我控制不住握紧双拳。
儿子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
“我说了你又不信,装什么贤妻良母,十年来也没见你回来看过一次。”
回来?我在蛮夷之地苟活偷生时,你们又何曾想过接我回来!
我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这就是你对为娘的态度,我朝律法不孝,可是要处杖刑的!”
儿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面色铁青。
那叫恬恬的女孩冲到我面前。
“娘亲,你不要怪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晚晚妹妹。”
我瞳孔一缩,一把攥住她的手。
“你把婉婉怎么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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