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军官未婚夫求婚第99次,依旧被无情拒绝后,阮见夏拨打了好友的电话。
“喂,欢欢,上次你说合开画室的事,还作数吗?我下周的车票,打算回北城了。”
陈欢听完瞪大了眼睛。
“回北城?陆星迟现在都晋升少将了!他舍得放弃事业和你一起回来吗?”
阮见夏捏紧了手机,声音自嘲:“不,只有我,我和他快走到头了。”
此话一出,陈欢不可思议的大喊道:“阮见夏,你疯了?!”
“在陆星迟还是个新兵的时候,你就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了。”
“甚至他出任务失败,濒临死亡,还是你给他捐的肝脏。”
“现在他好不容易功成名就,成了南城最年轻的少将,你不好好跟着他做你的少将夫人。”
“还要回我们这个小地方,你是不是糊涂了?”
“还是说,陆星迟那家伙欺负你了?”
阮见夏指尖嵌入手心,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
“没有。”
“我只是有点累了。”
挂断电话后,阮见夏失去力气的瘫倒在了地上。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求婚戒指,她不禁回想起了陆星迟拒绝她时的坚毅模样。
“陆家祖训,只要没拿到功勋章一天,我就不能成家一天。”
“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
九十九次求婚,次次拒绝,次次都是同样的理由。
阮见夏本以为陆星迟也很为难,直到今天她无意间看见了他的手机。
手机里,是他的军官好友吴诚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回事啊?只要上头一提功勋章的事情,你就跑的比谁都快。”
“你家里头那个娃娃亲对象,不还一直等着你拿到功勋章娶她吗?”
她捏紧手机,期待着陆星迟的回答,可他的回答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不伤害她,我只把她当妹妹。”
想到了陆星迟的回答,泪水无声的滑过阮见夏的脸颊,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和陆星迟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住在一个大院里,关系比谁都好。
再加上父母定下的娃娃亲更是让两人的关系又上了一层台阶。
而自从父母车祸去世后,她就住进了陆家。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跟在陆星迟的身后。
他一句他想当兵,她就自学护理,以便他受伤时,能第一时间给他包扎。
他说他喜欢短发,她就剪掉了留了十八年的长发,只为他能多看她一眼。
他第一次出任务,濒临死亡,医生说需要捐赠肝脏时,连他的父母都犹豫。
她却义无反顾地签下了捐赠协议书。
那时,他醒来以后,抓紧了她的手,声音哽咽。
“陆家祖训,我必须要拿到功勋章才能成家,否则就要孤独终老一辈子。”
“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功成名就,我一定会拿到功勋章来娶你。”
可她这一等,就是十年。
现在,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功成名就。
却意外得知,原来功勋章只是他不想娶她的借口。
而他也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正当阮见夏还在回忆时,一道电视闪起的光亮,让阮见夏回过了神。
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陆星迟今天执行的任务。
画面中,陆星迟坐在医务室里,记者走上前,将话筒递向了他。
“陆少将,这是您升为少将的第一次任务,身份不同,你有什么新感受吗?”
闻言,陆星迟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待在陆星迟身边十八年,阮见夏知道,这是陆星迟烦躁的表现。
就在阮见夏担心他该如何应对时,一道冷冽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记者的提问。
“不好意思,请把注意力聚焦在新闻上,我们是军人,不需要关注。”
听到声音,阮见夏看向屏幕,认出了她。
她是部队新来一年的军医,名叫沈静瑶。
这一年里,陆星迟的每次受伤,都是她亲自包扎的。
陆星迟曾在阮见夏面前提过她几次,每次提起嘴角都带着笑意。
只见沈静瑶越过记者,拿起棉签,冷声开口。
“抬头。”
几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陆星迟说话,沈静瑶却是那个例外。
而陆星迟也不恼,只是乖乖地抬起了头,眼神里还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宠溺。
记者见状,不甘心的插话:“你谁啊?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陆少将!”
陆星迟的目光一沉,随即勾起了唇角。
“她说的都对。”
阮见夏看到这里,手指嵌进了掌心,却感受不到任何痛觉。
她没有自虐般的继续看下去,而是关掉了电视。
她想,要是再继续喜欢陆星迟,好像就不礼貌了。
这段一眼望不到头的单恋,由她开始,就由她亲手结束吧。
她捏紧了手里的车票,一周以后,她就会彻底消失。
不再让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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