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皇帝献上一位琴师,肖墨至看见便性情大变。
终日与玄月在寝殿畅谈音律,甚至干脆罢朝。
我赶去劝说,竟撞见他二人衣衫不整地泡在汤池之中。
玄月靠在他胸膛上喘息,“我只是一介罪奴,不配得到陛下宠幸。”
肖墨却怪他多虑,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能讨他欢喜。
我僵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
身后的宫女也惊得声音颤抖,“娘娘,那琴师可是男子啊...”
后来肖墨不顾世人议论他断袖之癖,日日与其同寝同眠。
原以为只是祸国妖物蛊惑人心,直到我偶然撞见玄月倾国倾城的脸下,是女子柔软的身姿。
我拽过宫女的手,仓皇离开。
方才那一幕不堪的景象,深刻地印在我脑子里。
我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与我相爱多年的皇帝夫君,曾发誓永不纳妃,只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七年他果真做到,膝下也只有我生下的小太子。
可如今,他却和亡国罪奴纠缠!甚至是一个男子!
这时,帐幔掀开,宫女道:“陛下来了。”
她满脸慌张与不安。
我覆上她的手,摇了摇头。
这事不能流传出去。
肖墨换了一身常服,看不出丝毫被水打湿的模样。
他见我脸色不太好,关切问道,“还未到傍晚就休息,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垂下睫毛,心中像被巨石堵住,难受得厉害。
表面却不露声色,“臣妾只是有些头疼,陛下不是说今日不过来?”
他闻言剑眉轻蹙,在我面前坐下,伸手轻柔我太阳穴。
“不舒服传太医没?你生昊儿后身子一向不好,好不容易调养回来,可别再犯病。”
他眼中满含柔情,和过往七年一般无二,险些让我以为在汤池看到的只是错觉。
我合上眼靠在他怀中,快睡着时,上头传来肖墨的声音。
“原先给你做的凤冠,朕瞧着还不够好,给你重新改下,你叫人拿来。”
凤冠之前不慎摔碎,他知我难过,派人重新打造,耗费许久。
我心下纳闷,还是让人找出交给他。
半夜时,他从我身旁起身,脚步极快地离开寝殿。
我顿感不安,一个人悄悄追了上去。
前头的肖墨没叫人跟着,独自进了玄月殿。
那是琴师玄月的住处。
我避开宫人,走到玄月殿外的窗棂,看到了震碎我心弦的一幕。
玄月头上戴的正是我的后冠。
肖墨轻柔抚过他耳边的青丝,“朕就说及配你,如何,没骗你吧?”
我眸子颤动,心底愤怒涌动而出。
双手紧紧抓住面前的格扇,因为太用力,都生出了几道指痕。
正当我想这妖物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让肖墨罔顾人伦时。
就瞧见里头的玄月将衣衫脱落,露出了雪白女子的躯体。
左右摇晃了两下,凤冠上的珠帘叮当作响。
“奴与皇后相比,谁更好看?”
这一刻,我心中最后的高墙瞬间倾塌。
肖墨迟疑了会儿,在我以为他会生气,会骂他这样的罪奴怎敢与我相比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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